“一次，药酒毒。江县袭警那次的主谋不是他，买通冼升荣的是金杰。”

吕局没料到这一茬，倒愣住了。

“老秦是聪明人呐——！”严峫叹了气，说：“当时他应该已经跟闻劭有了一旦狱要救他来的约定，但闻劭只负责吩咐，实际作的还是金杰。爆炸劫狱这事，不好就成了杀人灭，老秦主动帮金杰了个锅，属于无奈之的示好，反正他上也不差这一桩事儿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……”

“岳广平那把失枪三年来一直在金杰手裏，否则那天在秦川家，他攻击您和江停的时候，为什么没动那把枪？”

吕局无声地：“哦——”

“其实他这招其实还是聪明的，江停说后来在缅甸的时候，他跟金杰一直得还不错，应该就是这件事埋了引吧。”

两人都有些唏嘘，吕局叹：“卿本佳人，奈何为贼，唉！”

“——如果，”严峫犹豫了，才问：“如果老秦醒来，主动合调查提供报，您觉得法院那边差不多应该……”

吕局摇摇，“不好说，公职人员知法犯法，十年起步终到吧！”

严峫茫然所失。

“对了，说起这个。”吕局彷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：“方正弘受过你的恩，嘴上不说，心裏还是谢的。如果你要求的话，或许他也愿意个谅解书，对秦川的量刑会有帮助，你觉得呢？”

严峫迎着吕局漫不经心中隐隐透着一丝审视的目光，半晌没有说话。

“……算了吧，”过了很久他才。

“哦？”

病房窗外光灿烂，反衬得这一方惨白空间更加冷清，只有监护仪上闪烁的绿光显示着病床上人余息尚存。

严峫沉沉地呼了气。

“秦川在最后的围剿行动中是有功的，如果不是他，第二波爆炸会更加提早，老康那一组特警和卧底估计得当场代在那儿。另外他几乎是用生命的代价拖住了金杰，虽然当时您已经预料到峡有第三波炸弹，而且已经把防爆小组派到那裏开始拆弹了，但如果没有他打的那十几分钟时间差，警方的损失会比现在大。”

“除了实际起到的作用之外，他还试图让黑桃k错过最佳的逃跑机会，令警方有时间冲上来包围车队，然后趁黑桃k自顾不暇的时候亲手从后给他致命一击。虽然这个方案失败了，但主观上的立功意识确实是存在的。”

“那跟老方的事又有什么……”吕局挑眉问。

“我愿意一切努力，来请求法院考虑到这些立功表现，甚至没有表现成功的立功意图；但有些事人力不可为。”严峫苦笑起来：“如果老方就谅解书的事来找我，那么我会开请求他，但我不会主动去跟他提。否则对那些清清白白又无辜遭殃的人来说公平又在哪里？”

吕局底闪烁着复杂的神采，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，但又有些怅然，伸手拍了拍严峫的肩。

这时门被敲了几，护士来给药了，他们两人便退病房，在主任医师的带领来到楼办公室去看脑扫描，商量后续治疗方案和可能的苏醒时间。吕局到底还是对岳广平唯一的儿放心不，但秦川这个现状大家也确实都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和奇迹了。

少顷吕局手机响起，他扶着老镜一看，“哟，江队那边完事了，走吧。”

“你的况非常复杂，恭州市局会仔细研究理办法，在此期间——”

江停了然：“我明白，我完全任凭组织理。”

胡副局这才有些满意的模样，起敷衍地，转走向病房门。

江停也费力地翻床：“我送送您二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