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尾随吉普的那辆警车却戛然而止，尚未停稳便只见严峫车门、扑向后座，也不回吼：“来个人帮我开车！快！”

离车门最近的韩小梅一激灵，条件反：“哎！”然后一躬灵活地钻了驾驶室。

嘭嘭两扇车门关闭的撞击同时响起，没人来得及阻止，警车已经嗖地冲了去。

“胡闹！”余队骂了句，也低坐副驾，扣上安全带，对步话机沉声：“所有人准备增援，注意保持安全距离，追！”

从向俯览，吉普疾速冲向黑夜，一辆警用越野跟在后面咬着车尾。再隔两三百米距离，八九辆蓝警车正鸣笛亮灯，浩浩追而去！

?

“怎么是你？”严峫扒着驾驶座后背，冲韩小梅的耳朵大吼：“你他妈能行吗？跟上！跟上！别发呆了发什么呆！”

韩小梅哭无泪：“谁谁谁说女不如男，这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……这不跟着呢吗？”

呼呼两声转弯风啸，吉普和警车几乎同时开了髮夹弯。江停第无数次瞥向侧视镜，他的脸好似冻住了般，但抓着方向盘的双手却十指关节泛白。

“想车？”闻劭彷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，“没用的，从现在到山一路车左侧都靠悬崖，这个速度车，你只会直接摔到崖底裏去。”

江停不答。

闻劭看着他僵冷的侧脸，换了个诱劝的语气：“我以为你曾经很想跟我同归于尽。”

“……不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我曾经是这么想的，如果能带你一地狱，那么死亡对我来说简直求之不得，但那已经是过去的想法了。后来我才发现，其实我更希望能睁睁看着你地狱，我希望能欣赏你像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样，满心遗憾又不甘愿地去死。”

闻劭神微动。

“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，活着却能抓捕跟你过生意的拆家，能支撑那些死难者的家属，能完三年前牺牲在爆炸裏的人没来得及完的事……”江停沙哑：“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。”

闻劭默然良久，冷冷：“但现在再想活已经没用了。”

“是，的确没用了。但至少可以让你知……”

吉普甩尾弯，前方遥遥只见一片红蓝警灯，那是先前警方设的拦路卡。冲卡的三辆防弹车已经接连炸毁，火光兀自燃烧，指挥车边吕局等人正焦急地翘首以盼。

江停望向闻劭，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嘲讽：

“如果时间回到二十年前，我会毫不犹豫抓住那绳，一脚把你给踹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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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面是警方最后一关卡！后面就是峡了！”韩小梅尖叫：“怎么办严队！快告诉我怎么办！”

“右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