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人愿意相信一件事的时候，再多证据都是不重要的。所以如果你供我，不仅可以多活一段时间，还能保护警方真正的卧底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过，”江停话音一转，以虽然非常轻微但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：“你已经在村寨中潜伏了这么久，今天却突然被发现，难你自己心裏就没有一疑惑吗？到底只是运气用尽的倒楣巧合，还是因为另一些你想像不到的私原因，这个你得好好想想吧。”

村医满是血污的脸上表似乎发生了某变化。

江停说：“我看你这样不像是能熬过今天了，但就算上路，是不是也得个明白鬼——你说呢？”

屋裏人人神各异，只听见村医重的息声。足足过了半烟工夫，才听村医断断续续、极其费力地挤一个音来：“……笔……笔……”

他的牙已经被打掉了，说话非常费劲。

黑桃k一使，手立刻送上了纸笔。

村医满是鲜血的手抓住那铅笔，那瞬间瞳孔迸发极其烈的亮光，死力看了江停一。然后他翻过，趴在地上那张白纸前，缓缓抬从这屋裏的每个人脸上扫视过去。

彷佛觉到什么一般，这些见惯了死人的保镖手们竟然都有些心发冷，有几个人甚至在衣服底打了个寒噤，随即只见村医的视线停住了。

——它定在了人群中秦川的脸上。

窃窃议论四起，突然只见村医一抬，撕心裂肺的咆哮惊雷般炸响：“——说好事成回去请功领赏，你以为掉了我，就没人能盯住你了吗？叛徒！！”

秦川愣住了。

“你不得好死！你不得好死！你不得好死——！！”

四霎时一镇，空气鸦雀无声。接着，谁也没想到村医动作那么快、那么狠，双手握着铅笔噗呲一声重重刺穿了自己的咽！

鲜血以为中心，纵横错而，迅速在地上积起了殷红的血洼。一秒，村医失去生气的尸砸在地上，搐两后就再也不动了。

他再也觉不到任何痛苦，灵魂从生不如死的刑讯中解脱，轻飘飘升上了虚空。

然而他的双却兀自大张，彷佛还想继续看着这世间比生死更重要的东西。

“……”周遭一片死寂。

江停低着，好似惊呆了。

“那个……”半晌秦川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，冲黑桃k摊开手，满脸莫名其妙：“虽然我很想表达一自己的无辜……但他这个逻辑本说不通，不用我解释大家都明白，对吧？”

黑桃k没说话。

江停缓缓站起来，几乎是用全力气才放开了衣袖掐掌心的手指，也没吭声。

人人神莫测，似乎有某吊诡的力量将氧气渐渐空，将每个人的肺都攥成无比扭曲的形状。

僵持延续了数分钟之久，终于秦川叹一气，喃喃：“好吧，看来现在嫌疑人确实又多一位了……谁来告诉我面该怎么办？实不相瞒这事我还从没经历过呢，真他妈刺激啊。”

黑桃k招招手，江停一言不发地上前站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