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两日,池拜访霞榭。宾主两里寒暄过后,池让江嬷嬷拿礼。池:“这两串香珠手串皆是我亲自调制,木樨香珠健脾胃;避暑香珠照廷香方修制而成,顾名思义,可以避暑,且能清心去秽,驱蚊避瘴气。”原婉然忙不迭称谢,江嬷嬷又呈上两把团扇。团扇竹骨素绢,算不上金贵,胜在刺绣样细腻鲜亮,原婉然不由得盯住赞一声。池:“近日我大姑迁居京城,带来一批土,包括这些扇。扇寻常,但家乡刺绣驰名天。因知原娘雅好此,我便借献佛。”原婉然愕然:“大姑?”她对池所知甚少,全据赵玦和人言语拼凑,得赵玦心仪池的推论。再看赵玦年庇护池,以客为尊,纵容得后者在赵家园里为王,反客为主。他这般行事分明无意隐藏对她的心意。原婉然以己度人,循礼教规矩想去,赵玦和池必定皆独,因此赵玦不避嫌疑,坦示好,无畏人言。当她听闻池有大姑,也就是说,池本人仍然罗敷有夫,自然吃惊。池:“原娘好似十分诧异我有夫家?”原婉然不防她识破说穿自家念,兴许还察其余胡思想,登时心慌:“啊……这个……这……”池和蔼如故:“不知玦二爷对原娘透过多少我的来历?”她接连单刀直,原婉然猝不及防,无暇细思,老实招来。“他、他说得不多,只说池娘家里遭祸,暂住赵家。”“不错,我夫家时运不济,家中落,亲人四散。玦二爷和外有,带我到京城暂避。家事乃个人私,我不便也不愿向外说,别业众人因此胡揣测,猜疑玦二爷分外关照我,另有他故。我寻思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懒怠和他们分证。”“……”原婉然心虚耳,她也是揣测的人之一。“但我和原娘得来,觉得你实诚可亲,是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。”原婉然听说池夸赞看重自己,有些害羞无措;想到自己先前猜想池对赵玦有,又心中生愧。池接着:“外现留在家乡拼搏,重整家业。”原婉然一听,问:“你们也夫妻分离?”池听到这个“也”字,再度对上她对原婉然被掳来的猜测,但故作不察。她:“不错,外估算再努力数载,家境稍有余裕,便来京城接我回去团圆。”“需要数载工夫吗?”原婉然想到自己和丈夫生别离,对于池夫妻远隔异地不禁心有戚戚焉。池倒似全不在意,:“叁年五载,十年八年,他总会来,我也总是等他的。”这话说到原婉然心坎上,她亦信自己终能回家,韩一和赵野永不变心。本来她觉得池举止端凝,即使言辞和气,骨里始终透一冷淡,此刻因为境相似,亲近不少。随即她想到自己的大计,心中一沉。她原本打算借助池力量,说动赵玦放自己回家。如今看来,赵玦对池落有意,然而池对赵玦无,日后要回自家。她受了赵玦大恩,尚且不知还得清还不清,又何来余力为旁人说?事后池回到归去轩,江嬷嬷问:“姑娘,难你还打算回老家找姑爷?”池:“八郎背着我另娶妻房,他不仁,我不义。”虽如此说,气十分平静。江嬷嬷岔了神,奇:“姑娘,你提起姑爷怎地一不恼?”池默然良久,:“覆难收,木已成舟,恼有何用?”江嬷嬷叹气,重拾话:“那你什么和原娘说要和姑爷团聚?”“话是说给原娘听的。她教玦二爷留在别业,对与他相的人不会轻信心,尤其是我,戒心唯有更重。毕竟玦二爷待我礼敬有恩,而且对我……我得先和玦二爷撇清系,让原娘以为我纵使受了人家恩惠,终究不是同路人,教她松防备。”
“啊,对,对。”“原娘教人打鸳鸯,对于我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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