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卧室床上多的洋娃娃和小汽车，沈满棠心里更别扭了。“你以前都不准我把东西摊在床上的，现在到了沈满棣这儿你又不了。”

“我没有，”他一脸为难地牵起沈满棠的手拢在手心，那副丧眉搭的模样，让那张脸显得更加搞笑了些，“我只是……更担心你。小棣有父母，他会不会被惯坏、能不能成才，这些都不归我。我只是偶尔看顾几日，没必要对他胡瞪的。可你是在我手心里大的，我对你有责任，不能把你养歪。所以我承认有时候是得不近人了些，但你说我不偏心你，未免也太有失偏颇了。”

金朝低，望了沈满棠亮晶晶的眸。那里面盛满的，是他获得过的最真诚、无条件的信任。此刻他忘了自己今日在与日本人周旋时有多疲惫，只想一寸寸地压沈满棠的里，让他用这双睛注视着他，从清明到迷离。

“上楼休息吧，你圈都黑了。”金朝轻抚了抚沈满棠的，伸手拉着一大一小上了楼。

直到沈满棣急得开始跺脚了时，沈满棠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，退后半分。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，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声。

金朝百莫辩，也不知该怎么和沈满棠解释，他又看不到沈满棣的未来，但沈满棠若是脱了缰，那教训可是血淋淋的。

金朝蹲在浴缸旁，用轻轻浇洗着沈满棠的，懊悔：“本来也是我惹的这一大摊事，如若当初我再谨慎些，二爷也不会中这一枪了。”

等沈满棣洗漱完睡后，俩人才轻手轻脚地了浴室，洗去一的疲惫。沈满棠捧着金朝搓掉蜡笔痕后泛红的脸颊亲了又亲，心酸：“元宝，辛苦啦。这些天要是没有你，我一个人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。”

“那沈满棣就不会学坏了？你就是偏心。”

等沈满棣去洗漱后，沈满棠才又冲金朝发起了牢：“你白天那么忙，晚上怎么还让沈满棣住这儿啊？他那么闹腾，你把他给王妈不就得了。”

“以前是怕你学坏，才什么事都着你。”

沈满棠的脸由转晴，踮起脚就冲金朝脸上唯一净的嘴上响亮地亲了一。“好啦，逗你玩的，我知的，你最最最偏心我了。”

沈满棠把上半探浴缸，环着金朝的脖，贴住他的膛。“我今天和爸爸谈心时也说，要是没有我，冯先生也不会被日本人缠上，惹得一腥。可爸爸说，冯先生既然答应了义演，就会考虑到这一，这也是他在权衡利弊后的决定。同样，我想爸爸在以试险之前，肯定是慎重考虑过的，他会答应你，一定是因为他也想要成这件事。所以你也不要把错都揽到自己上，这也是爸爸开导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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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