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朝当然知，沈满棠若选择和一个男人厮混一生，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，更别提他那两个被一对断袖搓磨了半生的父母。他是没事，本就是一条贱命，更不会在乎所谓的名声。可沈满棠的份却由不得他离经叛。

金朝的膝盖挪前几步，抓过芦荟的手往自己脸上挨。“姆妈，你打我吧，我错了。”

“姆妈……”金朝如鲠在，陷两难。他既不能和芦荟宣誓，哪怕沈满棠会受到非议、众叛亲离，他也会给他不离不弃的；也不能和她保证，自己从此会退回自己应待的位置，不再介沈满棠的生活。他自己都尚未厘清思绪，又怎么给得了他母亲一颗定心？

“他是少爷，是主人家，你懂吗？”芦荟哭天抢地，摇着金朝肩膀大喊，“你是不是中邪了？啊？我是不是从小教你要对少爷恭敬？你呢？你就是这么对他恭敬的！我让你照顾少爷，不是让你把他照顾到床上去！”

金朝的心堵得慌，一边是他姆妈，一边是沈满棠，这两个人本是他最亲的人，现在却站在了天平的两端。他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芦荟的，因为即便是站在芦荟的立场，她也是为了沈满棠着想。可他还是选不。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迁就沈满棠，可真到了要断净的时候，他却舍不得了。

“你五年前也看到了，三爷和大爷当年越轨，最后落到个什么场。你是自己不想活了，还要拉着少爷一起死吗？”芦荟气得作呕，力不支地坐到了地上与金朝平视。

还未等他开，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。沈满棠踱步来，轻声：“芦，你别怪元宝。都是我的错，我今晚戏后就跟你回家。”

芦荟自省：“你从小就有主见，又聪明懂事，没让姆妈心过，所以姆妈才常常忘了你也只是个孩，还让你小小年纪就贴伺候少爷。现在想来，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！我既没教育好你，也没照顾好少爷，我不是一个好母亲。”

单薄的一堵墙隔不住芦荟刺人的诘问，沈满棠刚收拾完书包，就听见芦荟歇斯底里的哭喊。他也不知芦荟是怎么发现的，可不论怎样，东窗事发后总要有人在前面扛责。从小到大都是金朝替他挡枪，可唯有这一次，他想要自己解决。

样的孩！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“元宝，算姆妈求你了，趁现在还没人发现，尽早和少爷断了吧。”芦荟捧着他的脸，央求，“你和少爷都是我的孩，手心手背都是，不论哪个受伤姆妈都受不住啊。姆妈就想你们好好的，可只要你们在一起，就没法好好的！你让姆妈怎么接受别人看你们异样的光？又怎么面对二爷和太太啊？你难要看着少爷彻底没人疼、无家可归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