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4)人墙噼开了小青与业止，在众人簇拥之小青登上前往金山寺的渡船，直至人影缩成一个，她都能受到业止灼辣的视线。“老张，多谢。”小青站在船眺望着越来越近的金山寺。老张划着船桨憨厚笑：“不谢、不谢，就连孟捕快都要抢着帮的人，我想绝对不会坏到哪去，姑娘的事蹟刚才都从朋友那听来，英雄落难自然要刀相助，再者我们昨天就约定好了，要第一个送你上金山寺，收了订金就不能言。”小青船正想给老张银，却想起自己昨天将剩余的钱财全数赠给老张。老张似是看她的窘迫连忙罢手，“昨天给的够多了，弥勒菩萨面前我可不敢贪，就当我与姑娘结个善缘。”“那行吧这给你，看你仗义送你个人，若有急事相求可以拿火烧他，我知到就会来助你，若三日没来，可拿这去拜託孟季书让他去找监察御史林大人，替我偿还这人。”小青赠给老张一片绿麟，鳞片薄而透亮，随着光折发莹莹绿光，彷彿有一汪湖存在其中。老张欣喜万分谢过小青，自动请命：“回去还需要渡江，我在这等姑娘吧。”小青拒绝：“不用，不确定要多久时间。”老张持要留在这里等她。小青只能答应，他既然有这耐心就让他等罢。金山寺伫立在中，一踏上岸，像另个世界般。清晨寺院晨雾未散，佛塔巍然，院中有一菩提树耸云荫如盖，片片绿叶低垂，佛偈诵经声从殿堂传，回盪整间寺院，如古老梵音，洗涤世间喧嚣。小青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寺院之中，才刚踏个门槛，就因憋不住伤咳大鲜血，一旁扫地的僧人没见过血腥，吓得目瞪呆，结结说：“施……施主？”

小青有上辈的遭心经歷在，这会看见脑袋秃的就没好脾气，胡去血渍，瞪了僧人没好气说：“看什么看，叫你们住持过来！”僧人将小青当作命不久矣的绝症病人，想她剩时间不多，拖着病来金山寺求佛，如此虔诚的信徒，自然不能让她失望，他当场扔了扫帚喊着善能方丈。善能方丈是金山寺住持，他的来歷神秘，有人说他是活了上百年的佛，也有人说他是神仙化。梵音声戛然而止，等不了多久，僧人引着一位老者过来，他发白，形丰满面容和蔼，眉宇间有慈祥之气，耳垂大而垂与齐平，他披着红黄相错的袈裟，脖上挂了串佛珠，似乎是来得急手中还拿了只木鱼棰。善能方丈看见小青时向后退了步，他回望后大雄宝殿，确认大殿上还有神佛端坐，他才双手合十向小青问候：“阿弥陀佛，不知施主来金山寺所为何事？”小青回：“大事。”此时善能方丈也面凝重之，他向僧人说：“告诉船家今日金山寺不接香客。”然后善能“请”的动作，“这里不方便说话，还请施主随我来厢房，泡上一杯好茶慢慢谈。”一般来说修为低的妖是不能寺庙之类有香火供奉的地域，修为的也不会没事去招惹神佛，看见便会绕，各自安好不打扰，像小青这明着上门的，还是一回遇到，善能方丈第一就受到小青是妖，而且是有千年行的妖。金山寺有弥勒菩萨加持，那怕是行再的妖也会被拒之门外，那怕是近年在镇江的妖邪也无法庙，小青能来，那便是天意，冥冥中自有注定。佛门之地不可擅闯，这个理小青是明白，但她能重生到现在，多亏是佛祖功劳，既然是同个系的神仙，那也该知来龙去脉，没理由拦她。来到屋，紫金炉烧着沉香，轻烟裊裊升起，小青盘坐在榻上，善能方丈替她倒了一杯茶，问：“还请施主将大事娓娓来，善能定当助一臂之力。”小青接过茶去咙那血味，正要说话时，善能方丈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摊倒在桌上，小青正想上前关心，却见他以诡异的姿势缓缓起。他面朝小青闭着，背后有佛光乍现，他指责小青，虽是指责却听不怒意，更多是像面对顽孩童的辈无奈，他说：“顽劣小蛇。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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