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钟响了。

余南装作接电话那样，弯腰颔首表示歉意，一边喂一边退包厢。

他找来找去，只有走廊尽的公用卫生间是他能随便，还能反锁的。

余南没想过要逃走，一方面是直接走了会得罪谷总监，他还要靠谷总监赚钱，一方面他莫名其妙发自心底地相信叶季萌会理好一切。

就像被讨债的那天一样，叶季萌一现，事就被解决了。

随便了个小隔间反锁门，所幸厕所非常净没有异味，余南坐在桶盖上，抿着给叶季萌发消息。

余南：我在三楼走廊尽的卫生间。

余南：等你。

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独立的卫浴，所以这个公共卫生间基本上没人用，安静得余南能听到耳朵里的鼓在动。

他暗亮手机屏幕，二十分钟过去了，叶季萌还没回消息。

包厢里，谷总监察觉到了什么，他不动声地走包厢，问了声站在包厢门随时等候的服务员，随即往余南待这地方过来。

他很礼貌地敲了敲隔间门：“肚不舒服？这么久了还没好？”

但显然怒气会随着门的打开而爆发。

余南一言不发，再次摁亮手机，叶季萌那边还没有消息。

敲门声急促了起来，伴随着谷总监尚且还算克制地商量。

“快来，带你见见世面，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？”

又苦婆心地劝。

“他们是看得上你，喜你，才要和你喝几杯。你好好想想，以你家的条件，如果不是我牵线搭桥，你能和这些人攀上关系？”

见余南一反应都没有，谷总监恼羞成怒地撞门，边撞边骂。

“给脸不要脸，那里面的人你我都得罪不起！你要是牵连到我，我死你跟死蚂蚁一样。”

接着，便是一声重撞上仿大理石洗手台的闷响，随着谷总监痛到嗓发挤来的，狗一样的，突兀现的叶季萌的声音显然是非常不快。

“你要死谁？”

余南这才打开门，叶季萌伸手拉过他，将他护在后，他比余南矮了一个，以余南的视角，能看到他发，发凌地翘着。

叶季萌脱脚上唯一穿着的一只拖鞋砸在谷总监脸上，另一只早就在他狂奔上楼时不知踢哪去了。他赤着脚，又是一脚踹在谷总监肚上。

“今天晚上的帐我一定会跟你算。”

说完，他转，很主动很自觉地搂住余南脖颈，余南意识在叶季萌起来的时候搂住他，叶季萌稳稳坐在余南手臂上，腰一松靠在了余南。

叶季萌单薄的半袖t恤还泛着，也是随便的宽松的运动短，乎乎的贴着余南两侧腰，发地蹭着余南和脖颈，也是有些。

上沐浴的味还在很重。

少年红了耳，看着怀里的人，嘴说话间翕动着，像是在亲吻叶季萌的发，余南不自觉间放了声音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晃了晃两只脚，叶季萌懒懒：“鞋都丢了，不想光脚踩地板。”

特别是这还是厕所的地板。

平时穿着鞋不会多想，现在叶季萌后知后觉地有些犯恶心，指挥余南将他抱到洗手池旁，脚一伸晃一晃，自动应的龙哗哗淌，他随便冲了冲，又要余南把他抱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