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
不到三十岁，十亿，什么概念？菲特也不过如此了吧？

蒲苒萧笑了，“你还真信呐？你怎么比瑞瑞还好骗。”

董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不知这哥们到底拿句是真的，但要说他有十亿，他真信。

浦蕤噘嘴，说一不好玩要回家。蒲苒萧哄着说再等一会儿，怎么都要跟董朗叔叔打个招呼。

蒲苒萧用工作电话加了那个周熙的微信，男孩脸红红的，一直在偷瞄蒲苒萧。浦蕤恶狠狠瞪他，他却对浦蕤笑的灿烂。

“哥？”回去的车上，浦蕤试探着问，“你喜什么样的？”

这个问题他们似乎没有讨论过，又似乎一直都知。

蒲苒萧没回答，而是反问，“那瑞瑞喜什么样的？”

“我啊，我喜哥哥啊。”

蒲苒萧微笑，方向盘转了半圈，车跟着飘逸，“那我也喜瑞瑞这样的。”

浦蕤不知这算不算回答，接着问：“你跟那个小量加微信嘛？”

蒲苒萧不自然的看一弟弟，觉得有些事不如现在说开。

“哥哥……”他沉半晌才又开，“也老大不小了，你知哥不喜女孩的……”

“你喜那个小量？”浦蕤急了。

怎么可能！

蒲苒萧心里回答，嘴上却说：“总要试一试啊。”

他半开玩笑：“要不然以后哥哥孤独终老住养老院吗？”

“什么啊，你还有我啊，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
“好啊，到时候咱们一起住养老院，怎么样？”蒲苒萧没再调浦蕤一定会成家生，弟弟说什么是什么，无非是时间还没到而已。

浦蕤有气闷，心里很难受，“那你……会跟那个人上床吗？”

蒲苒萧快速看了浦蕤一，他在揣测弟弟到底知不知男人和男人上床是怎么回事，但他不可能给他科普。

“也许吧。”他糊其辞。

浦蕤沉默了，他要说不可以吗？他有没有这样的立场？

他知他说了哥哥一定会说“好的”，可是真的会照着他说的吗？答案是不会。

哥哥总把他当成孩，总喜敷衍他。

除夕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到来了。

父母面前的蒲苒萧永远是斯文周到，彬彬有礼的。他帮着妈妈包饺，帮着爸爸贴联，又去邻居家送年礼，完的像写来的人。

把东西送到董朗家的时候，董朗和他小叔都在，他被他们拉到其他房间去烟。

“你知我跟我妈说你也烟的时候，她第一句话是什么吗？”董朗一想起来就笑。

“我妈说，是不是你教他的？把我一顿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