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看看。”

就算是卖契，那也得好好看看条款才行。

合同前后大概十几页，写得倒是很正规，他直接翻到乙方需履行的义务那一项，简直傻了，一条条的列了有三十多条。

“乙方需履行以义务，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甲方的要求，否则乙方需赔付甲方。这赔付什么意思？我如果拒绝，还得给你钱？”

杜侑安笑了笑，好看的酒窝又显现了来：“这一千万呢，我会分两次给你，先给你五百万。”

他从袋中拿一张银行卡晃了晃，“剩的五百万等合同期满再给你，相当于押金，如果你违约了，我可以从剩的五百万里扣除。”

“你如今价上亿，这小钱还要分期啊？”

杜侑安轻蔑地笑笑：“现在钱在我手里，我说了算。”

他说得没错，谁让他是甲方呢，柏一一也没敢反驳什么，便问：“那合同期是多久？”

“五年。”

“五年？”柏一一顿时到发麻，五年？要卖给他五年？

他继续翻看剩的条款，有几条异常刺。

第七条：乙方在合同期，不得对其他人产生非分之想，不得与其他人有超友以外的接，灵魂和都必须对甲方百分百忠诚。

第十条：乙方不得涉甲方婚恋自由，并有保守双方约定的义务。

第十三条：甲方有需求时，乙方不得以任何借拒绝。

第二十一条：一旦易容曝光，乙方必须牺牲自己以挽回甲方的损失。

……

其他还好，既然拿了人家的钱，他提些要求也算勉能接受，可最后一条却实实在在在柏一一的心上了一刀。

第三十五条：乙方不得上甲方，不得以作为要挟谋取利益，一旦发现合同作废，乙方即刻归还所得收益。

是怕他会用要挟，图他的亿万家产吗？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？

他的脸上慢慢蒙上一层霾，盯着手里的合同未说一语。

杜侑安注意到他脸的变化，绕到他跟前抬起他的脸，“怎么？不想签？”

动作并不算温柔，充满了侮辱的意味。

也就在刹那间，柏一一眶里浮满了泪。

他从未想过，有一天会与前这个男人这样的易，一场各取所需的易。

杜侑安见他上就要哭来，松开了手，轻声说：“算了，别签了，钱我……”

“不，”柏一一打断了他，着急地抓住他仍悬在空中未归位的手腕，好似饿犬般乞求：“我签，你别把钱收回，求你了。”

他这样卑微的姿态显然已经取悦到了这个男人，他伸手抚了抚柏一一的后脑勺，就像在安抚一条狗，“乖，只要你听话，我还能给你更多，你想当大明星，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登上娱乐圈的峰，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，这场易本质上还是你赚。”

是啊，比起像畜生一样被卖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，被他轻贱却能获得重新生活的机会，的确是赚的。

柏一一签了字，将合同给他。

杜侑安轻笑了声，虽然过程有些乎意料，结局却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。

往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折磨这个嫌贫富的男人了。

他拿起床上放置许久的粉礼盒递到柏一一手上，“去洗吧。”

柏一一默默地走了浴室。

当打开礼盒那一刻，他再也憋不住地哭了起来，拼命努力捂着鼻，生怕被门外的人听半分。

盒中整齐叠放着白丝吊带睡衣，款式明显是女式的，若隐若现的材质，细细的丝带，无一例外地在暗示着念，对于他来说，侮辱已经超了所有。

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，我不能哭，不能哭。”

柏一一试图劝说自己停止哭泣，可却像是个关不住的龙，个没完。

“咚咚咚。”

暴的敲门声响起，柏一一忙了泪，背对着门，穿上了那件带着“羞辱”意味的趣睡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