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也不夹杂其他，只是为了让她放心。气氛升温前，池匪问他，“还走不走了？”谢也没动，“去哪儿？”非要她亲自说一遍，池匪就说，“祭拜你妈妈。”话里话外界线分明，不好听。“你去什么。”“你要我去的。”池匪觉得他有病，“不去算了。”谢也挡着车门，池匪走不了，谢也说，“要回家？”好不容易带来，他可不同意，学池匪的语气，“让你去就去啊。”果然温柔是她的错觉，谢也总有办法让她认清现实。池匪一把将谢也推去，不解气，把门关得非常响亮，玻璃上的黄叶都震掉，还错听了车外的一丝笑。谢也坐车里，看着安全带被池匪解开又系上，幼稚得很。“改天吧。”他说。“不去。”池匪记仇，“我去什么。”替他们向谢之对不起，还是告诉谢之她的孩跟他同父异母的女儿睡了。池匪早该想明白，祭拜谢之是谢也的说辞，其实池匪不愿意承认，他的目的可能是把她从那幢大宅里带来。他真的随时能够击溃她。驶别墅的方向，池匪靠着座椅，睡时谢也突然开，“让她给你歉。”极轻的一声，伴着季夏的风，得池匪猛然清醒，她怎么就看不清前方的路了。池匪重新闭上，“到了叫我，”都怪他那句话，池匪的梦里现了谢之。池匪嫉妒谢也。她不愿意承认羡慕，只说妒忌。因为在远山，谢之如此他。池匪贪恋着偷窥别人的觉，于是当陈泽锐欺负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，池匪疯了一样想解决掉他。

池故渊说她理得不净，她本来就是故意留些尾。如果谢之真的善良，为何要破坏她仅有的。可谢也为什么说要让谢之给她歉啊，她才不要成为那个罪大恶极的人。梦境陡然一转，女人的脸模糊成施渡，她对池匪笑。好不真实。四岁的池匪已经学会不向施渡撒，池匪在梦里痛哭涕。“妈妈，我会听话的。”施渡试图她落的泪，太多了，盈满手掌，她抱住池匪，“妈妈宁愿你不要听话，你不要像我们一样。”池匪忽然抬起，有些迷茫地看施渡，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梦。所以梦醒也是转瞬。车窗被谁去，风角尚存的，四周的景熟悉又陌生，这不是她的别墅，是谢之的老房。而谢也正从门前朝她走来，像被推一个梦境。池匪的片刻，谢也已经打开车门。“醒了。”“车。”不知是起床气还是先前气未消，总之池匪的脾气倒不如脸漂亮。“你让我车就车啊。”池匪没有看他，“送我回别墅。”“大小。”谢也破天荒哄着她，“听话。”梦里人和前人重迭的话语令池匪失语，很难不多想，她是否说了梦话。“凭什么。”池匪坐到主驾，谢也更没有拦她。她虽然握住方向盘，就差一脚油门。等开等挽留的无聊戏码，但对峙中败阵的也不是输家。“别走了，池匪。”池匪抿了抿，好吧，反正她也不想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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