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易看他像是醉了,也就笑笑不再多说,叫来酒店经理在楼上开了间房。
裴应蓦得抓住他的手,说话有些混不清,但还是努力保持清醒。
“我、我得走了,司机在外面等……”
“你都这么醉了,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吧。”梁易的声音在他耳中越发飘忽扭曲,“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,睡醒就好了。”
裴应用力咬了嘴,想要清醒过来,他想拒绝梁易的请求,但很快就被梁易叫来的服务生推搡着了电梯间。
他们没给裴应说话的机会,七手八脚地将他送了房间。
……
梁易在外面把那些老同学都送走了,站在门了两烟又打了几个电话,想着房间里的裴应应该不会再闹了,这才抖了抖上的烟灰,上了楼。
他虽然喝了酒,但脚步比裴应踏实多了,甚至还有几分急切和一些难以言说的兴奋。
站在门前理了好一会呼的频率,这才推开了门。
“小应……”他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房间里一片漆黑,透着窗外微薄的灯光,依稀能看到床上缩着一个单薄的影。
他咽了吐沫,轻手轻脚地靠过去。
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,脸埋在枕里,只柔的一截耳尖。
梁易爬到床上,微颤的手碰到那截肩,心脏的很快。
“小应,你能听到我说话么?”
他解开燥的衣领,缓缓覆上躺在那里的人上。
不多时,床铺开始微微的震颤,哑的息包着浅浅的哭。
走廊尽的另一间房。
裴应躺在微凉的床单上不安的扭动着,他很渴,又很。
他知现在的况不对,很危险,他应该尽快离开,但是仅剩的一意识却告诉他:你不能走。
为什么不能走?
一个声音冷静地告诉他:因为他能帮助裴家解决的危机,因为你需要他。
因为你那无用的尚且还有些价值。
裴应侧躺在床上,无助的蜷起。
他才不是自甘堕落,只是现实如此,你想得到就要付,天没有白吃的晚餐……
裴应一遍遍在心里洗脑着自己,可当他听到开启的门声,和轻轻落的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时,他的心还是裂开了一。
他闭上,装睡似得将自己蜷的更,好似一只陷在沙里的鸵鸟,不听不看那前这些都是假的。
拱起的背脊被一只的手掌抚上来,裴应吓了一,险些从床上蹦起来,但他还是攥着手忍住了。
他想明白了,只要窗纸没有破,那屋里屋外永远都是两个世界。
只要他装作醉酒熟睡,今晚过后,这些都只是成年人的一夜放纵。
没什么的……
没什么……
“唔……”
裴应蓦得叫了声,睛睁开了一瞬又很快闭上。
一只宽厚的大掌罩住了他的脖颈,像是攫取住一只猎,将他的命脉死死握着,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裴应只是微微挣了一,手掌就警告似的收,裴应只好咬着安静来。
手掌的主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,掌心微微放开,缓慢地挲着他颈后的,一又一,让裴应骨悚然。
他玩着那截纤细的脖颈,又去玩裴应来的白耳尖,夹住耳垂了一会儿后,又探到裴应的角,像是在用手描摹着裴应的廓。
裴应忍着不去动,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恶心。
这梁易什么怪病,当自己是盲人摸来摸去的。
他这边刚了神,那边就有些不满,掐住他的拧了过来。
裴应闷哼了一声拧起眉,微微颤抖着还是没睁,打定了注意要装一个叫不醒的人。
那人笑了一,清浅的呼在裴应鼻尖,夹杂着一沁人心脾的薄荷和淡淡的烟草气息,他的指间也有一烟草味,掐着裴应尖的时候,好似被这淡淡的烟草包围了。
审视的视线落在裴应脸上,他难得到一被目光刺到灼的觉,狼狈的差装不去。
好在男人很快就松开手,裴应顺势躺回去,悄悄了气。
后传来悉悉索索地衣落地声,然后那人离开,不远的浴室里传来不太清晰的声。
裴应躺在那里,呆愣地睁着,突然就有些无措和迷茫。
那人洗的很快,脚步轻缓地带着一汽走过来,的指尖拂过裴应额角的碎发。
裴应像是真是睡着了,安静的侧颜陷在柔白净的被里,将那张疲惫中又染上几分醉意的脸突显几分单薄和脆弱。
指尖轻着裴应角的青黑,不疾不徐地,好似在打量又似在试探。
睫宛如落雨后的芭蕉,轻颤着却仍旧不曾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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