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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 c够了我就走(6/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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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了,掉到地上回再捡就行了,没必要死攥着平白伤了手。

但秦洲偏不松手,他一气把割的草背到地垄边,从不回

大了,这份偏执随着遇到的人而逐渐凸显。

——别人可以,凭什么我不行?

他说不绪究竟是被忽视的难堪,还是心求而不得的不甘。

他时常回忆起初见时,那个躺在母亲床上默默泪的漂亮弟弟,想到那一颗蒙了尘的糖和不被在意的真心。

如果放在这时的秦洲,肯定会嘲讽彼时那个少年秦洲的幼稚和沉不住气。

他可以有很多手段去理裴应,挑拨离间煽风火,让朋友背离他让亲人无视他,然后再蓄势接近,理所应当地将裴应这个漂亮弟弟掌控其中,让他里只有自己,只和自己亲近。

但他却选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办法。

他不停的激怒裴应,明知他的在意,却总要碰他的底线,看裴应惊慌失措后的愤怒和仇恨,几乎是秦洲那一段时间最快意的事

那些狐朋狗友都不能再占据裴应的心神,裴应满脑只有怎么防备他、报复他。

他能在裴应脸上看到不同于别人的绪,愤怒、仇恨、和恐慌。

小猫扬起了爪,抓的边人和自己都满伤痕,说不清谁输了又是谁赢了。

绪,晦涩暗又扭曲,像是暗地里不断滋生的病毒,很快就侵蚀着秦洲的五脏六腑,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不能回

秦洲曾问过自己,他费尽心机,像个痴迷饥渴的罪犯般将裴应拢在掌心,一边激怒裴应一边又眠他,喋喋不休地问他为什么讨厌自己,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?

秦洲想不明白,他一开始确实很享受眠后裴应对他的依赖,像是在看一个听话的玩娃娃。

但时间了,心的空虚就愈发让他厌烦。

得不到最真实的,独享一个“假货”又有什么意义?

有很一段时间他都没再眠裴应,只是冷看着清醒时的裴应对自己百般刁难,心里有一个念悄然划过——养不熟的不如现在就丢掉。

少年时的那微妙的谊早就在无尽的相互折磨中逐渐殆尽,现在的他,只是需要一个韬光养晦的地方。

但是在这期间,事却突然有了变化。

不知何时,总是和他吵架的裴应突然开始沉默,不再找他麻烦甚至还躲着他,他惊异地在裴应的睛里看到了害怕。

没有愤怒,只是单纯的惧怕。

其实在那之前,秦洲曾过一个梦,梦里的裴应真是个坏孩的欺凌已经不够他解气,居然还在事业上针对秦洲,秦洲事业刚起步,不慎着了连命都搭去。

他也没再对裴应留手,把他关了起来,把在自己上遭受的痛楚通通还给了他。

裴应终于怕了,哭的很惨。

但梦里的他好似格外无,不裴应怎么求饶都没放过他,后来……

后来怎么了他没看到,直到醒来他都记得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,裴应那张削瘦的脸和默默泪的睛。

秦洲觉得可笑,他怎么可能打裴应呢?

现在的裴应见到他就像耗见了猫,那故作冷静实则每一步都在计划着逃跑的神,哪里会是梦里那个无恶不作的坏孩

如果说他有一天真的会把裴应关起来折磨他,那一定是另一况。

秦洲看着手边属辛苦整理来的报网,漫不经心地翻了翻,在众多杂的消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。

穿着黑风衣的青年刚从机场来,鼻梁上架着幅宽大的墨镜,白净的半张脸,薄微抿,细微观察之,能看此时那个青年不太明媚的绪。

他买了杯咖啡,一边喝着一边慢吞吞地走着,手里的行李箱推一会停一会,短短一段路生生让他走百里远的架势。

秦洲看着,末了,笑了

如果真有一把裴应关起来的理由,那一定是因为裴应不听话,平白无故招惹他又不搭理他。

,坏孩就得接受惩罚,不是么?

14玩笑

裴应一直以为不和秦洲碰面不和他产生任何纠葛,任务值就不会上涨。

但让他没想到的是,在秦洲离开的这三年,任务值仍旧缓慢增,直至如今,任务值卡在96%这个异常危险的红线,让他每次看到这醒目的度条,都惶恐的不敢门。

生怕一门就会被不知从哪儿现的人绑走,等着自己的还是上一世那个冷昏暗的地室。

裴应以为重来一世,他就可以帮父亲避开上辈公司所面临的经济危机,没想到现实却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地里沉默无声的纵着,裴家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退。

他刚机场就看到了裴父的司机,刚落的眉又微微隆起。

“平叔,你怎么来了?”他快步走过去,“今天不是送我爸去医院么?”

司机平叔苦笑,“裴总不去啊,裴总说今天还约了几个生意人谈事,医院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
裴应脸不太好看,“都说了公司的事我可以去理,他这两年心脏不好不能劳累。”

“谁都劝不动。”平叔叹了一声,但很快就笑起来,“还好少爷你回来了,有你在,裴总也能轻松些。”

裴应嗯了一声没说话,眉锁。

这两年他匆忙从学校毕业,想要回公司给父亲帮忙,但自己人脉基太过薄弱,勉理公司事宜也只是把自己忙的焦烂额,并不能真正帮助公司转危为安。

前段时间他了趟差,也是徒劳无获,他疲惫地合上,心里也有了一些说不的迷茫。

他还不知这里面是否有秦洲的手笔,如果秦洲不讲信用,仍旧对裴家手了,他又能怎么办呢?

想到秦洲对自己的事,那些屈辱和这三年都挥之不去的噩梦,裴应缓缓攥了手。

重活一世,他还是没有能和秦洲抗争的能力,那让他重活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?

裴应望着窗外眉皱,心那一缕霾久久不散。

裴应去公司见了裴父,劝了很久才把他劝回去休息,送走父亲,裴应坐在一片杂的办公桌后的叹了气。

合上的方有一层浅浅的青黑,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,疲惫的前都有些恍惚了。

手机振动了一,裴应睁开,视线定在那条消息上许久。

——小应,你终于回来了,前几天你不是说找我有事,我定了今晚的晚餐,地址我发你了,记得来。

是梁易。

裴应很缓慢地眨了,指节敲敲,回了句,“知了。”

早在三年前的事发生后,裴应就和梁易断了联系,他们从小认识,他却不知梁易对他藏有那样的心思,还差被他迫,裴应不可能再装作没事发生继续和他相去。

但梁易却不肯放弃,一直锲而不舍的联系裴应,甚至会主动帮裴家解决一些公司上的问题。

裴应知他不安好心,但在这个关,他很难拒绝别人的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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