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cao够了我就走
上辈被抓走关在地室的时候,裴应有大把的时间去回忆自己曾经对秦洲的恶行,哪怕他忘记了,秦洲也总有办法帮他想起来。
那个人有很多手段,裴应不得不在痛苦中回忆起曾经愚蠢的自己。那个时候,裴应想的最多的,就是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憎恨秦洲,又为什么要去招惹他。
裴应将自己的那颗心剖来,翻来覆去地看,最后才明白,自己对秦洲的所有憎恶都源自于对他未知的恐惧。
那双睛总是沉默无声地望着他,明明一句话不说,却总能让他在极致的平静中到不安。
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,总是会选择用暴力来威吓对方,试图赶走侵者,上辈的裴应选择用暴力来遮掩心的胆怯,但结局太过惨烈。
重活一世,裴应还是拿起了鞭。
如果结局是早就注定,那让自己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呢?
裴应心一片悲凉,看向秦洲的睛渐渐红了。
挥去的鞭像是也鞭打到了他的灵魂,手背上青浮起,宛如一柄弯弓,一秒就要折断。
“你为什么要现在我前!”
鞭在秦洲腰侧,啪的一声破空声,将秦洲那笔直的都打得颤了颤。
他踉跄了一,看着裴应的眸沉如。
裴应握着鞭的手也在颤,他刻意不去看那刺的度条,又是一鞭挥去,甩在了秦洲脚。
尘土飞扬迷了,裴应积了一层薄薄的泪,再仔细看去,却又寻觅不到。
“为什么总是在我前晃来晃去,你就不能离我远远的,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!”
裴应嘶哑着喊声,鞭顺手甩去,这已经不是在教训秦洲,更像是在发心中久以来的不满。
黑的鞭在空中发凌厉的破空声,墙和地面甩鞭痕,混间卷起杂,将窄小的储间搅得七八糟。
秦洲眯着,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裴应。
那幽暗无声的视线和上一世的缓慢重叠,简直要把裴应的理智撕碎。
他抬起胳膊,一夹杂着冲天怒意的鞭冲着秦洲而去。
“你能不能别用这神看着我,别看着我!!”
裴应红着嘶吼,有那么一瞬间秦洲觉得他像是要哭来了。
但裴应没有,他奋力甩的鞭失了准,鞭在空中纠缠,最后却甩回来,到了他自己。
秦洲脸一变,脚探去半步,却又生生停在原地。
只是那双原本暗沉的眸也染上了几分血丝。
颈侧火辣辣地,像是都要绽开。
裴应捂着脸发几声模糊又嘶哑的低,那一鞭到了颈侧,连带着也被波及。
他捂了一会儿,沙哑的笑声从掌心发,他先是笑,然后整个人都开始抖,肩膀都要缩到一起。
秦洲冷看着,双手在侧一攥。
裴应从掌心抬起血红的,“怎么样,还满意么?”
他的神让秦洲到陌生,他忍不住皱眉,“你又在发什么疯?”
秦洲冷哼一声,“你这是要栽赃嫁祸,告诉裴家的人是我打的你?这把戏你也不嫌烦。”
裴应摇,问他,“我们打个商量,这一鞭就算我还你的,你如果还觉得不满意,鞭给你,你来打我。”
秦洲的眸彻底冷来,看着他沉,“你真的是疯了。”
裴应将手里的鞭扔到地上,放手的时候颈侧紫红的鞭痕,那刺的鞭痕将白净的肌肤狠狠割裂,刺得秦洲眸更更红。
裴应摊开手,“我总是在欺负你,这你终于可以还回来了,你难不开心么?”
他向秦洲走去,颈侧的伤痕愈发地清晰狰狞。
“你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,只要你能气。”裴应轻声说,“但我们商量好,你要是真的解气了,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他像是在哀求,睛里是一秦洲看不懂的绪,“你气了你就走吧,我不招惹你,你也放过我好么?”
颈侧的伤让裴应连呼都牵扯的疼,但他却始终不躲不避,直视着那双午夜梦回仍旧能让他到窒息的睛。
秦洲不说话,视线落在那浮的鞭痕,青紫的印记宛如暗的蛇,将所有心的望和癫狂都浮表面。
“到底是谁放过谁?”秦洲轻声说。
哀切的眸缓缓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懵懂无助的。
秦洲抬手轻抚他耳边的碎发。
“疼……”
裴应小声啜泣,攥着秦洲的衣角依偎过来。
秦洲垂看着那刺的伤痕,那鞭像是打在他心,让他膛里也漫上了细细密密的疼。
他挲着那伤,指尖突然用力住,怀里的人蓦得一颤,整个人都惊慌失措地要逃离。
秦洲一把拽住他,裴应哭的梨带雨,小手抵在他前,“不要……好疼,好疼啊。”
秦洲死死盯着他,突然凑上去,叼住那不停说疼的嘴,在嘴里像是发般的撕咬。
将所有的闷哼都碎在齿间,裹挟着那条肆意纠缠,不肯放过,掠夺着他的呼,他的津,他的一切。
等他终于放开那柔的嘴,裴应早已在他怀里,角通红带泪,嘴也被咬开了几细小的伤痕。
他害怕地望着秦洲不说话,神里有茫然无措的委屈。
秦洲和他额相抵,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几分。
“疼?”
“你知什么是疼么?”
话落,他自己先笑了,“也对,我都忘了,你最清楚怎么刀让人疼了。”
那鞭痕好几天都没有消散,裴应没有刻意去理它,用衣领将它遮住,阻挡了那么想要窥探的目光。
梁易看到了,好几次想问,但最后看着裴应冷冷淡淡的神,也就闭上了嘴。
他好久没见裴应,这次裴应破天荒地跟他一起来酒吧,他可不想惹小应生气。
调酒师又往裴应面前放了一杯酒,指尖推过来一张便签,上面写着一句浮夸的赞之言,随后是一串暗示意味极的号码。
调酒师暧昧地低语,“先生,这杯酒是那边的那位先生请您喝的。”
裴应抬都没抬,梁易却先不了。
一甩手就把酒杯掼到一边,勾冷笑,“给老,什么东西都敢来小应面前晃,远,别脏了我们的。”
调酒师不敢惹这位金主,只能悻悻地笑了一。
裴应向来洁自好,不烟不酗酒,能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,刚来的时候看着酒吧里乌烟瘴气的环境,甚至都隐隐到后悔。
但酒真是个好东西,一杯肚,他那埋在的浊气都淡薄不少。
他已经喝了两杯,平常不喝酒的他莫名觉得上瘾,扬起手又叫了一杯。
三杯肚,他彻底在了吧台上。
他尚且有意识,只是浑绵绵地好似提不起力气,脸颊,连带着颈侧的鞭痕都火辣辣地。
裴应难受地扯着衣领,他为了遮住鞭痕穿了一件领线衣,修的材质将他纤细的脖颈勾勒的越发纤优。
裴应胡扯了两也只是将领往扯了扯,半截雪白莹的脖颈,以及一已经褪了但仍旧狰狞的鞭痕。
酒麻痹了他的知,他歪躺在冰凉的台面上,醉迷蒙,尾红。
梁易看呆了,心脏砰砰直,跟随着音乐的鼓,越来越密集。
他恍惚着伸手,想要碰那截来的脖颈,却在将要碰到时被裴应闪开。
他皱起眉,看着梁易缓缓坐直了。
“不要碰我。”
他撑着吧台缓了缓,沉默了一会儿开,“我要走了。”
梁易整个人都僵在那里,神里有些被拒绝亦或是被拆穿心思的窘迫。
“小应、小应,别走啊……”
他在后面叫了两声,可裴应却不听他的,扶着吧台了地,前的世界在晃,脚的地面也在晃,他走的极为艰难,却还要顾及着周围人伸过来的手。
他全都拒绝了,冷着一张脸撑着走到卫生间。
他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太适合就这么走门,于是躲在卫生间给司机打去电话,刚报了地址,裴应就突然觉得不太对劲。
一火猛然从小腹烧起来,剧烈的让他来不及反应,双脚一,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。
他死死扒着池,浑的吓人。
卫生间被人从外面推开,梁易惊呼着将他扶起。
“小应、你、你这是怎么了?”
他扶着裴应站起来,看到他不太正常的脸自己也慌了,他扶着绵绵几乎失去力气的裴应,艰难地往走。
恍惚间裴应听到梁易接了个电话,他先是顿了一,随后大骂声。挂了电话后继续扶着裴应往走。
可他还来不及安置裴应,自己也了问题。
他脸难看地站在原地,额青暴起。
裴应却在这时突然推开他,他竭尽全力地保持清醒,靠在墙上着气。
“司机、上到了,你把我送到门就可以……”
梁易却咬了嘴,脸难堪,“小应,我……”
裴应等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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