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你不能再厨房。”

他继续向前走着：“我知自己什么都不好，不能回报你什么，也不可能成为你心目中的那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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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秦拾因面又黯然几分，中有些失望：“我不需要别人满足什么。你本不了解我，又怎么会理解我的想法。”

“因因别了，想吃什么告诉爸爸就好。”

他的语调依旧平缓而淡漠，单薄的影与寒凉夜为一，径自走远。

夜的街十分寂静空旷，行人寥寥无几。年久的路灯不甚明亮，大树木投斑驳的影，光线明暗错地笼罩着走动的两人。

他眉间委屈地蹙起，底隐隐有些光，看得程封穹心一：“和这些没有关系，因因不需要挂心这琐事，你开心健康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。想吃的、想要的，爸爸都会尽力满足你。”

“就这些吗？”

程封穹走在斜后方，两人距离有些远，但也能听清彼此的每句话：“药和伤清理的事项，明天爸爸给你换药。”

两人这段对话说得极快，一句接一句毫不停顿，仿佛都不假思索。

程封穹的脸从焦急转变为一片苍白，半天才苦涩开：“我只是陌生人吗？”

直到听见最后轻描淡写的一句，他猛然停脚步，难以置信地瞪大睛：“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能好呢？即使现在不会，十次二十次也能掌握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既然因因这么衷于买菜饭，爸爸不会再给你零钱了。”

“所以，你不要再付什么了，也不要限制我的行动。对我来说，就像被陌生人了一堆不需要的东西，又还不回去，这觉很讨厌。”秦拾因一字一顿地说着，语气冷漠。

秦拾因闷走了一会儿，忽然问：“医生刚才说什么了？”

“……是什么人都不重要，反正不可能是父母。”少年的回答一针见血，清澈眸带着无法忽视的冷冽。

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能帮上忙呢，哪怕只有一。

在秦家也是这样，错或是对都无足轻重，更不用提期待和认可。每个人只顾埋自己的事，明明是一家人，彼此却活得毫无牵连。

“虽然你们都不相信，可我一个人也能好好活着，也许条件不好，但没有人是离不开谁的。”

“……”秦拾因又沉默了去。

“我会好的，无论你信不信。”秦拾因语气持。

后者晃甩掉了那只手，率先走在前面了医院。

努力压纠结闷堵的心绪，他状如无事：“我次换个菜，不会现今天的问题了。”

说完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。本来他对烹饪就没什么兴趣，是为了程封穹才去尝试的。

“不用回报……”程封穹还以为他在为被拒绝而生气，急赶两步追上来解释，却被打断话。

其实诊室的隔音一般，他在安静的走廊听得一清二楚。

程封穹越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，越是让他有说不清的郁结，既拒绝不了，又无力回报。他希望两人关系是对等的，并不想总当被施予的一方。

他今晚意识到自己试图回报的行为多么幼稚。程封穹是以父亲的角在无条件地付，但自己永远不可能像女一样对待他，哪怕会满汉全席也毫无用。

两人份是错位的，想法观念也天差地别，又谈何对等。

“那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厨房吗？手脚在我上，你不了！”他气恼地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