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，秦拾因迟钝地转过去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光溜溜地摔得四仰八叉。伤的疼痛忽然袭来，但更多是气愤和羞耻的绪。

他一双圆瞬间蓄满了泪，随后啪嗒啪嗒地一连串无声滴落在瓷砖上。

程封穹见状也有慌，以为他疼得厉害，连忙安：“不哭不哭，爸爸给你上药，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
“呜，都怪你……”秦拾因前一片模糊，他把手心里的巾用力甩到程封穹怀里。

奈何这团布毫无杀伤力，程封穹还过来给他泪，承认：“都是爸爸的错，刚才不应该敲门的，是不是吓到我们因因了。”

“是啊，都是你的错。”秦拾因瘪嘴埋怨，自以为气势汹汹，实则就是个满脸泪告状的小朋友。

程封穹嘴里嗯嗯地认着错，给他简单了一，又裹着浴巾抱在怀里去客厅找药盒。平时在工厂工难免受伤，家里备有一些基础药品。

他弯腰找着东西，怀里的人还不安分，一直胡扭动着。在又一次被爪挠了后，程封穹终于忍不住拍了一：“乖，爸爸拿药呢。”

秦拾因不想被抱，正闹着要来，就忽然被呼了一掌。他愣了愣，反应过来后大声说：“你还打我，明明是你的错。”

说完后想到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，心里顿时泛起莫大的委屈，一双泪又分充盈起来。

程封穹柔声哄了半天，怀里人还是呜呜不停。他无奈地颠了颠臂膀，那持续的哭声被打断成几个嗝，又可怜又好笑。

“宝宝别哭了，刚才爸爸不是认错了吗？”

他抱着人走到台，室外的凉风拂过两人面庞，带来丝丝清凉与宁静。

秦拾因的绪被散了一，用微哑的嗓音说到：“不是那个。你最近，为什么经常不回家。”

“爸爸最近有忙。而且我不在家的时候，因因一个人不也很开心吗？”

程封穹静静回，目光望着远尚未开发的农田绿地，那片耸的松木在风中“哗啦啦”地摇曳着。

“再忙，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吗？今天吃饭的时候你也不吭声，好像我欺负人一样。之前那件事，我、我只是不小心的。”秦拾因避开后面的问题，依旧有理有据地质问着。

男人笑了笑，轻声回：“爸爸知的。”

“那、那你吃了我的桃，又不和我说话，为什么啊？”虽然停止了哭泣，但秦拾因说话间还是忍不住搭搭，惹人心疼。

程封穹低，那双泪光盈盈的眸在月映照更加动人，望过来的神难得了一丝依赖。

他心里莫名泛起一丝酸涩，努力维持正常的语气说：“宝宝对不起，爸爸以后不会这样了，每天都会和你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