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比他还稍矮一分，周的气势却已叫人不敢小觑。

“他既不愿，人所难，实非君所为。”

“……二殿说的是。”那人看上去仍有些不服，但倒底不敢与皇争辩什么，悻悻地坐了回去。

郑宓神柔顺，语调嗔：“殿，宓儿便为世一舞也无妨……公主殿方才不阻拦，想必也是希望宓儿献艺……”

呵，公主府，他也记了。

公主：我就看戏不说话。

虞锦行想来倒也是，于是伸手虚虚揽着郑它，颔首：“本殿并非有意坏了姑姑雅兴，不如便为宓公抚琴伴舞，权当为姑姑祝兴如何？”

“如此甚好，本昔闻，沈皇后琴艺众，今日能听殿抚一曲，便作向沈皇后遥寄几分哀思了。”

郑宓神一变，微微偏小心地看了虞锦行，却见他波澜不惊地，不由得叫郑宓有些惊讶。

公主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，一时倒看不他的浅。

既是追念先皇后，自然不能什么艳舞。郑宓换了凌历的袖，执起两把轻剑。

虞锦行骨节分明的纤手指抚上琴弦，扣有力、弦音沉郁顿挫。郑宓动作也随琴声时而轻快，时而宛然。飘然仙的袖总是翩然若飞、显得柔艳温和；轻剑却时时洒寒光，连带着蛊惑意味十足袖都无法完全掩饰的杀机。

随着曲调不断加快，郑宓手中双剑仿佛成了的一分，轻灵翩迁叫人不禁神。

突然，他手腕一抖，一把轻剑竟直接飞了去正冲着宾客的方向，吓得刚才还得意扬扬的靖昌王世大惊失挣扎着起逃，一边在地上蠕动一边还叫着：“来人呐！大胆贱民要刺杀本世……”

谁知郑宓再一甩手，袖又把那柄轻剑勾住，只在空中划了几个圈，削来旁边一枝牡丹便重回郑宓手上。

他抬手握住剑柄同另一把，一齐负到后另一只手轻轻接住那枝鹅黄牡丹，转着圈晃到已起的虞锦行前，莞尔:

“名……君，宓儿今日多谢殿相助。”

虞锦行听他吞回去的那几个字是什么，脸上的笑意顿时森了许多。

他接过目光在众人中扫视一圈才收敛了神目光灼灼地看着郑宓：“本殿听闻皇后殿倒十分喜姚黄魏紫，本殿自认不上国，还是借献佛，还给宓公吧。”

他中的皇后殿指的自然不是沈清婉，而是当今皇后齐氏。如今齐家因聚楼一事倒台，自是有许多人对郑宓虎视眈眈，他后的势力起码对于皇帝而言不是秘密。

皇帝不介意用南疆王扳倒齐家，但他绝不希望南疆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，因此郑宓今日示好，在皇帝看来是南疆王表示绝对拥护天血脉的保证，在外人、尤其是因二皇频频前往牡丹坊而怀疑二皇与郑宓早有勾结的人看来，则是牡丹坊早已成为二皇线的佐证。

郑宓这是要拖他呢，虞锦行心。

牡丹坊里虽然也有一些商负责日常酒楼的应酬，但其中许多都是清白的官，平时接的大人相当多。和牡丹坊扯上关系，对于如今的暴君来说不算好事。逛牡丹坊沉溺酒是一码事，与其中的话事人有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关系，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。

他知郑宓绝对有法继续骗着南疆王，他却没把握现在能彻底瞒住虞恪，脆地回绝，倒叫外人看不透他的意图。

郑宓一愣，随即羞一笑：“谢过殿。”

他方才难得没有太多算计，只是趁兴而为。虞锦行这一拒绝自然是让他立刻想其中关窍，知自己方才行事不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