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算是拿这个小弱智没辙了。廖辛又气又觉得好笑。面上依旧装得波澜不惊，睛朝餐厅瞟过去，门时就瞧见那份和解建议放在桌上，正好，现在不就有借了？

他走过去拿起那两张纸，纸上有几块指甲盖大小的油印，还沾了几粒大米饭，真够邋遢的。廖辛嫌弃地撇撇嘴。桌上还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油焖茄盖饭，外卖吧？看着就没胃。

“你就不能吃完饭再看？”

月眠不好意思地低。

“我好不容易写来，你就这么脏？能不能珍惜一别人的劳动成果？”

月眠羞得满脸通红，快步走过去从廖辛手里抢走那两张纸，嗫嚅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见这小弱智一副窘迫模样，廖辛的恶劣开始作祟，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嘛？”

“……”那还能让他嘛？月眠腹诽，不就脏两张纸，这人可真是小题大。

“要不……我、我重新抄一份……”

廖辛烦躁起来，怎么话题拐到这上面来了？！他靠近月眠一步，居临地盯着，沉声：“你觉得一句对不起，再重新抄一份，就够了？”

……什么意思？月眠抬起不解地看着廖辛。一双无辜的大睛的，一张白净小脸怯怯的，教廖辛愈发想欺负他。

“你知不知我给别人打官司收多少钱？秦铭没跟你说过吧？”

月眠后知后觉，从一开始找廖辛打官司好像就没提过钱的事，所以现在是……

“先不说钱的事，”廖辛晃了晃手里的纸，“我辛辛苦苦给你写和解建议，给你谋划策，你却一不珍惜——”

“我没有！”

月眠瞪圆反驳。

“那这上面的油渍怎么回事？我的？”

“我、我都说了、重新、新抄一份！”月眠急得脸又红了，“还跟你说对不起了！”

“所以呢？”廖辛抬了抬眉。

“所以……就这么、办、办呗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

这人怎么这样啊……怎么真的像蛇一样不依不饶地纠缠，该不会真的是修炼成人的蟒蛇吧？月眠不着边际地想，看向廖辛的神也变得探究。

虽然廖辛猜不到月眠怎么想他，但肯定没好到哪儿去，心里一时烦躁，磨叽什么啊！自己也够磨叽。

“你跟秦铭过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