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”
月眠抬看廖辛,一双无辜的大睛睁着,都好像在说,你挂电话啊。
廖辛嘴角了,没好气把手机丢给月眠:“自己挂!”
……真凶。
左等右等,终于等来秦铭班,月眠如获大赦,一看见秦铭走病房就立刻亮了睛,得直直的,也终于舍得从窗边那把椅上挪走,直奔秦铭走过去,还有问必答,看上去就像一个终于等来爸爸接的幼儿园小朋友。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般主动,但廖辛发现了,或许秦铭也注意到,笑得别提有多灿烂,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。
看着月眠跟在秦铭后往外面走,浑忘了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,廖辛气不打一来,边收拾东西边嘟哝,弱智!我能吃了你?!见我跟见鬼似的,见到秦铭你倒兴起来,白陪了你一午!
等了急诊大楼走到停车场,廖辛看见月眠正往秦铭车里坐,他快步走过去叫住月眠。咣!车门一就关上。
廖辛:淦啊。
秦铭心里兴坏了,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,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你送他?”
“不然呢?”
廖辛扫一车里的月眠,冲秦铭笑了:“没什么,那我开车跟你们后面。”
秦铭一脸警惕:“你还有事?”
“拿资料。”
廖辛说完就去找自己的车,秦铭看看他背影,烦闷地翻了个白。
两辆车一前一后开月眠住的小区,又一左一右停在楼,了车的月眠正好站在两辆车中间,他左右看看,怎么跟门神似的。
月眠跟着秦铭,恨不能离廖辛八丈远。在医院停车场那会儿,他坐车里听见廖辛说要去他家拿资料,心里直叫苦,就非得跟他回家拿?不能发邮件吗?好烦……
幸好秦铭还在,月眠偷偷看一旁的男人,再飞快瞟一另一边的廖辛,电梯厢里只他们三个,他悄悄往秦铭跟前凑了凑。廖辛察觉到,脸又黑了一层。
电梯很快就上到十一层,这边月眠刚打开门,那边御就推开了自家门。
“你终于回来啦。”
御笑眯眯过来拉住月眠就要回自己家。
廖辛和秦铭还在,月眠让御等一,他得给廖辛拿些资料。月眠在卧室里翻找,另外三人便在外面客厅等。御是个自来熟,径自打开空调坐到沙发上等。秦铭来过一次,便也没有拘谨,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看手机。唯独廖辛是第一次来月眠家,他站在客厅看了一圈,发现电视机旁边的墙上挂着月眠和禹桥的合影,他走过去仔细看,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。
结婚两年的伴侣为什么拍照姿势并不亲密呢?有明显的距离,而照片里的月眠也是看上去有些僵,禹桥倒是放松的,冲着镜淡淡地微笑。
为律师的锐直觉,以前办过的一些案,通通告诉廖辛,或许,这两个人本就是假结婚,为了某些利益才假装成一对伴侣,可能月眠都不禹桥。
思及此,廖辛兴起来,被秦铭搅合的不快都散了——不对,如果真的是假结婚,那为什么非得留着房不可呢?
他正想着,月眠双手着几张纸从卧室来,张地看着廖辛,抿了抿,伸手把东西递过去。
“给、给你。”
廖辛翻了翻,一张禹桥的死亡证明,一本房产证,还有两张结婚证明。他特意多看了几月眠那张。右上角贴着一张蓝底的一寸照,照片里的月眠浅浅笑着,一张小脸白白净净,秀气又乖巧,发也短,梳得很整齐,不像现在,简直一颗炸脑袋,还翘着一撮,越看越呆。
廖辛看着照片旁边的姓名栏,小声念:“孟月眠……”
“哎。”
噗嗤,御笑声,秦铭也好笑地盯着月眠瞧。
廖辛无语得很,“其他资料我帮你补上,再需要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啊。”
御快笑撅过去。秦铭也是掩着嘴笑。
月眠不解地看看他们,满雾,笑什么啊?
廖辛叹声气:“那我走了?”
“嗯。”
……哎我。
廖辛实在忍不住了:“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?”
月眠无辜:“说什么?”
“……没事!”
……这人真的好凶。
见廖辛还站原地不动,秦铭故意问:“还不走?”
两人目光对上,火带闪电的。
廖辛反问:“你不走吗?”
“我——”
“哎呀走吧走吧。”
御过来拉着月眠的手往外面走,边走边说快饿死了,一桌的菜呢,就等月眠你回来。
听话听音,御这意思就是告诉秦铭没你的饭,你也赶走吧。秦铭自己也知吃掉月眠这事不能心急,得慢慢来。他叫住月眠,仔仔细细地叮嘱,伤不能碰,天,别跑远路去医院换药,在小区旁边的诊所换就行,有事给他打电话,bhbhbh……御听着,在旁边嘟哝,老妈。
月眠倒是认真应,又乖又可,秦铭看得里要冒两颗小桃心。
廖辛胜负重得很,也想叮嘱月眠一堆话,他三两步跨到人跟前,居临,吊着脸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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