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气说完这么多，月眠脑袋还是懵的，脑电波接不上，只会傻乎乎盯着廖辛看。

“说话！”

“你凶什么！”

御瞪了廖辛一。

秦铭打圆场：“反正就是，有我们在，你别害怕，也别再动手上伤了，记住了吗？”

被这三个人关心、照顾，月眠心发，连带眶都的，他了鼻，乖乖一：“记住了。”

真是可又讨人喜的乖模样，从发丝到手指尖，哪儿哪儿都是趴趴的。三个人看着，各有各的念。

御脸上绽开笑，絮絮叨叨地告诉月眠他家今天买了很新鲜的，等回去上他家里吃火锅。一句接一句不停，小麻雀似的吵。月眠被他哄得心放松来，细声细气地答话。

秦铭也是嘴角挂着笑容，时不时上一两句。

至于廖辛，谁知他怎么了，那边月眠他们聊得火，他却冷着一张脸看手机，好像彼此不认识似的，他就是个路过的，偶尔扫一月眠，在那张神态腼腆的小脸上停留几秒，神晦暗不明。

倏忽廖辛扔开手机，收回目光发一个短促的气音，面上漫起一些不耐烦，其他人没发现，倒是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年轻男人注意到了，他看向廖辛，两人视线撞上，电光火石的一秒，却诡异地接上脑电波。

“爸，我们该走了。”那年轻男人沉声。

月眠珠都要瞪来，看看御，再看看那人，诶？不是？他刚才叫他什么？

秦铭和廖辛也惊诧不已。

御嘿嘿笑一声：“忘介绍了，这是我家小孩，祝找找，是不是看起来不像？”

月眠像个小弱智一样，半张着嘴，在御和祝找找之间看来看去，摇摇：“不像。”

“我和我丈夫是奉成婚，我十六岁就生了找找。”

秦铭问：“那你今年多大？”

御抬手比了两个数字：“三十四！”

廖辛：“我嘞个大草……”

祝找找瞪了廖辛一。廖辛反倒直白地打量他，心里算，所以这家伙今年才十八？这么，壮得像，十八？秦铭更脆，声叹，现在的小孩营养真好。

而月眠，信息量太大，他的脑要爆炸，一时想邻居真是开放，十六岁就生小孩了，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还在因为写不完作业愁得撕卫生纸，一时又想，原来邻居也是双呢，还是能生小孩那双，真了不起，也偷偷想，御越看越漂亮，有一……唔……怎么说？成熟大人的？哪里像自己，瘦得的，没没，而且邻居的格也很好，和谁都能得来，真羡慕啊……

月眠就是个白纸一样的人，不懂掩藏心思，心里想的都表现到脸上，其他几人纷纷看来，御没说什么，拉着祝找找跟月眠告了别便离开病房。秦铭了珠，看看薄被月眠的半，再想想昨晚，心里的鬼胎一动一动动。廖辛没好气瞥了月眠一，嗤一声，烦闷地想，这个小弱智，多大人了，连心思都藏不住，怕是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。

唯独月眠还在惦记邻居的好材，小声叹：“御材真好，怎么得呀……吃的什么能得那么好……”

秦铭和廖辛一脸无语。

“上也好香呢。”

廖辛哼一声：“这会儿知说话了？”

……怪气。月眠半张脸缩回被底，

秦铭哄孩一样安：“因为他每天都好好吃饭，所以你也要好好吃饭，知了吗？”

月眠的脸又来，腼腆地冲秦铭笑：“嗯，我会的。”

秦铭：好可……

廖辛：杀了你秦铭。

巧的是，救护车送诊的医院正是秦铭工作的医院，所以，这里也是月眠丈夫生前工作过的地方，而两年前的月眠也以病人的份每周三次过来看诊。这间医院对他来说有很多和丈夫的回忆。

月眠景生，坐在窗边望着楼的院神。秦铭回科室继续忙去了，走之前和月眠约好班后过来送他回家。这实在太麻烦了，月眠想拒绝，秦铭看他的心思，说，不是说了吗？不用跟我客气，而且我也顺路，没什么的。旁边廖辛朝秦铭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神，秦铭只当看不见，再次叮嘱月眠等他班来接便走了。

病房里剩月眠和廖辛独，安静之余还透着几丝尴尬。月眠总觉得廖辛讨厌他——也是，自己本来就是个自卑怯懦的人，又有病，跟谁都无法正常，哪怕只是和对方安静地相也总畏畏缩缩的，像廖辛那脆利落的格不喜他很正常。

月眠偷偷瞥一坐在沙发上的廖辛，那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敲敲打打地忙。应该是工作有些棘手，廖辛皱着眉，面凝重，浑上写满“莫挨老”。月眠把自己缩得更小，生怕搞动静惹廖辛不。

可是……月眠想，既然不喜和他待在一起就走啊，嘛还要留来，说什么外面天太不想来回跑，你不是开车来的吗？又不用走路，能到哪里去，真是个怪人。

月眠，觉得渴，想喝，但壶和杯放在茶几上，笔电旁边，廖辛底。他不敢过去，绞着手指不停往那边瞟。他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，其实廖辛早就发现了。

这小弱智。廖辛觉得好笑。想跟他说话就说呗，怎么，他还能吃人不成？好几个小时了，就是一声不吭，也是能忍。

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震了，律所的实习生把另一个案的文件发过来，廖辛开看了几，啧一声，回语音过去：你自己看看写的都是什么？重写！他脸沉，语气差，整个人凶的。饶是跟月眠无关都被他吓得低。

月眠咽了咽发的咙，算了算了，等秦铭过来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