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存活率很低？”

玄筠想说什么，最终还是憋住了，低声说了一句：“那也是。”

两人沉默了一会，最终还是玄筠凶地说：“反正，你不许死，你死了我还得继承你上亿的遗产，嗯，你遗嘱会留给我的吧？”

“。”

……

这天是锦付的生日，他本不该过的，但玄筠不知发了什么疯，给他家里布置的张灯结彩，各气球鲜就买了好几万。

“也不知摆初初的照片。”锦付这几天去打死了几个人，嗯，都是背了几条人命的杀人犯，因为他觉得秦初韫不喜滥杀无辜的人。

玄筠翻了个白：“家暴男，我还得给你准备受害者的照片呗，真不知为什么你这人都有人喜。”

锦付听他这话怪怪的，但什么也没说，毕竟他心虚。

锦付的几个兄弟陆陆续续来，他们也听说了锦付为所困，不禁叹他还有这一天，于是纷纷来安他。

安的结果就是，锦付喝了不知多少杯酒，都是白的，甚至有几位喝得差不省人事，只能让不喝酒的玄筠带去理。

“秦初韫……”锦付仍然一酒一酒地着，哪怕胃都要烧起来。

许失年同样没喝酒，因为他知肯定要留个人照顾锦付。

“哥，别喝了，再喝受不住。”许失年试图把他手里的酒拿掉，一抬，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眸。

“……”许失年顿了顿，还是把酒拿开了：“锦付，男朋友没了还可以再找，咱没必要，嗯？”

这句话彻底把锦付燃，他一言不发离开，许失年本来想跟上去，但回味着那双眸……算了，让他自己消化一吧。

锦付也不知应该什么，酒暂时麻痹了他的大脑，他浑浑噩噩地在几乎没多少人的街上走着，夜如墨。

依稀间，他好像看到了秦初韫的影，那影灵动、飘渺，而不是病床上那个无法睁的他。

锦付迈着沉重的脚步去追寻，却怎么也碰不到半片衣角，只觉得他很远，很远……

……

“你没事睡路边什么？”玄筠一脸责怪，就在昨晚，他理好那几个喝的玩意儿，就得到锦付不知去哪了的消息。他立刻开找，就看到锦付靠在路边的墙上，不知是有人空抛还是什么的，砸到了他的上。虽然只是骨折，但也够他疼一阵。

锦付脑袋昏昏沉沉的，好像什么都听不去。他乎乎地问：“秦初韫呢？”是在问昨天的幻觉。

玄筠突然想到什么，又有些于不忍，最后还是迟疑着开：“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锦付好像已经足了心理准备，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，还是泪奔涌了来，心疼得厉害，呼都变得困难了起来。

秦初韫都死了，他活着有什么意义呢。

能让他兴趣的事越少，失去的时候就越痛彻心扉。

“你走吧，我静一会。”锦付尽量平静地说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