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我？”季胤的声音低低的，“那你得等我好了再打，你手可疼。”

“你是不是有病啊……”我说了两个字就忍不住呜呜地哭，“你不会反抗啊，真懦弱……”

季胤夺走我的刀，扔到地上，踢远，给我泪，说：“别哭了，真没事。”

季胤脱掉上衣，给我看背上的淤青。我伸手指在那了一，季胤了一句，“你要疼死我啊？”

“我要杀了他们。”我第三次重复这句话。

“宝贝，”季胤拢好衬衫，撑在我两侧，跟我商量：“不杀人好不好？”

“我第一个就要杀妈妈，再杀爸爸，我再自杀，不给你添麻烦。”

“你不要哥哥了吗？”季胤的大拇指在我脸上连，“还有星星，她那么小，还在等你带她去玩。”

我的脑袋已经了，不知在说什么，“你再给她找个爸爸吧，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边的，门不用东躲西藏的，随便哪个人都行，只要不是我就可以……”

我趴在季胤前，“……哥哥，星星是我生的，你可以抱着星星去，我在家乖乖的，好吗？”

“去哪里？”季胤吻我的额，“我们是一家人，少了谁都是不完整的。”

我是真的想杀了他们，只要给我一个机会，尽来试试。从小都是季胤护着我，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，却遗弃我，讨厌我，我啼哭不止，季胤偷偷跑我的房间，陪我玩玩。我受伤，季胤想哭，但他是哥哥，为了我他必须勇敢，背着我抹完泪，红着睛哄我睡觉，我背对着他，听见他的哽咽。

那时我在想，为什么我不是季胤的哥哥，季胤才是哭鬼，他哭了，谁来安他呢，他只有我了。季胤我的伞，雨只打了我的脚，他得意的对我说：“苦那东西哥吃就行了，你就等着享福吧。”

他才十几岁就想独当一面的大人，吃力又可怜，还不肯让我看见，被我发现了他会恼，于是我为了照顾他脆弱的心灵只能委曲求全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弟弟，好让他充分发挥哥哥的戏瘾。现在我不想陪他演了。伤都快贴我脸上了让我装作不知？能不能别再把我当蠢货，这让我有讨厌季胤了。

季胤说，妈妈知我一定在季胤这，想让我回去。

“我问她回去什么。”季胤让我坐，系上扣，轻蔑：“她说已经帮你好了人选，让你跟别人结婚。”

我面无表：“然后？”

季胤说：“然后我就掀桌了。”

我勾起角：“真他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