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赶来的时候，我蜷缩在厕所里，捂着剧痛的小腹，脸白得吓人，季胤把我抱起来，我发觉后好像漉漉的，本来以为是地板上的，直到我看见哥哥手上的猩红，我才知，我产了。

蒋正枫站在看闹的同学之中，死死盯着哥哥抱着我的手，双手用力到青爆。我跟他对上视线，想起他掐着我的脖在床上反抗无能的狼狈，一想到，我的肚好像更疼了。我疲惫地闭上，转过埋在我哥怀里，随后有什么东西盖在了我上，我猜是我哥的西装。

我再也没去过学校。我的事他都知了，包括跟蒋正枫的那些混账事，他虽然知我跟蒋正枫在一起，却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。这些日我沉默他也同样沉默，他的手跟蒋正枫的一样宽大有力，不过蒋正枫会用来对付我，他只会给我肚。他问我，

“还疼吗？”

我摇。这件事发生之前，我跟他起码半年没说话。因为我喜蒋正枫，死活要跟他待在一起，而我哥想带我去国外，最后大吵一架，相互冷战。我现在都还记得他被气得把家里能砸的东西砸得稀烂，最后摔门而。我从小就知，他只能妥协，果然他后来让我留在这里继续读书，他有空就回家，不然也不会有我跟蒋正枫后面的事。

我没回答，他继续说，“都是哥的错，没顾好你。”

过了很久，我才轻声开:“哥，我们走吧。”

圈在肚上的手收了些，怕疼我又很快松开了，我听他有些捺不住的欣喜，“我上安排。”

自从我答应他后，他开始忙着接工作，估计一个月后就国。他也同意我门，我待在家百无聊赖，突然想跟蒋正枫见面。

季胤没拦我，甚至贴地送我去。我们约在中央公园的树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。我觉得这颗树一定有什么玄妙，当初匆匆一我心甘愿贴上去，直到现在，好不容易缓气，再次在这里见到他，说白了，就是又想犯贱了。

秋天的午气温低，他只穿着一件单衣，着鸭帽，看不清他神。而我穿了一件厚厚的款羊绒大衣，几乎盖住我脚踝。自从产后，一落千丈，任何人轻轻推我一我就能摔倒。

所以我站定在他十步远以外，他气急给我一，我恐怕要咽气。

他看见我，默默打量了我一会，似乎是在观察我过得如何。我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只是瘦了而已啊。

“我不知……你……”蒋正枫艰难吐了几个字，我等他开，但最后他也没问来。

于是我们又两相沉默了一会，这里的风还大的，刮得我双脚发凉，我只好说:“换个地方行吗？我不得风。”

他，于是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公园的小路里，周围被树木围着，气温要一些。

又默默走了一会，他问我，“那天……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产了。”我面不改地回答，一只手放在小腹，那天的疼是怎样的疼，我已经忘记了，怀疑我哥有法，给我消除了那段记忆。

他震惊地望向我，想在我脸上寻找一丝破绽，相当难以置信，他应该想问，你是个男的，你怎么怀？

他看着我，似乎还是怀疑。看他这个表，我有难受，因为以前的蒋正枫不是这样的，我说什么他都相信的，现在我都这样了，他还是不信我。

我踢着脚边的石，淡然，“我以前是对不起你，但我付的代价够大了，扯平了。”

说完我转就走，被他猝然拉住手腕，比我一个的量站在我面前，压得我不过气。

他沉声问，神纠结，“那……是谁的？”

“你的。”我甩开他的手，盯着他睛，讥讽地说，“你亲手杀死的，没想到他这么脆弱，一脚就没了。”

他愣住了。

我却没有报复的快，腹中空落落的，有想吐，熟悉的觉重掠心。我看着还没回过神的蒋正枫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，一只手放在小腹上，对他说，

“顺便告诉你，我又有孩了。”

我很清楚地看见蒋正枫原本有些愧的脸，听到这句话后浑一震，我知他又要发怒了，他攥了拳，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。

他咬着牙问我：“季煜，你什么时候说过真话？”

他能问这句话也不奇怪，因为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少玩他，但我又不是完全置事外，蒋正枫被急了会打人，动手的时候是一不知留的。

我笑了一，说，“现在。”

他面沉沉，睛被帽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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