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稚宁看着她原本白中泛蓝的球上布满了红血丝，这副样倒不像是没有睡好，反倒像是……哭来的。

“昨天额给撞的疼哭了？”

周寄安睛的动作一顿：“你在说什么啊？我又不是小孩！”

路稚宁似想起了什么，不再多言。

早餐店里，周寄安仍旧睡惺忪地咬着在豆浆上面的，神迷离没有焦距。

路稚宁拿掉她钳在嘴上的那，以免睁着睛睡着后戳到自己，周寄安听话地松了，为了不让周寄安把脸扣到碗里面去，用鼻豆浆，他需要隔一会就叫她一，可惜这人耐心有限：“最后一次了。”

周寄安屏蔽了这句话，放纵了睡意，被路稚宁揪着耳朵疼得神志清醒了一分钟，然后拍开他的手，哑着声音：“我想睡觉，睡觉，睡觉。”

路稚宁把回她的嘴里：“先吃东西垫垫肚，吃完你就回家睡。”

周寄安了两又停了，路稚宁都快无言以对了：“昨晚贼去了？”

她打了一连串的哈欠：“是啊，快看看你兜里的宝贝还在不在。”

“世风日，人心不古啊！”坐在两人背后的老爷嗖地一转过，压着声音，“小姑娘怎么能在大广众之如此污言秽语呢？”

周寄安环顾四周，不知这老爷在说谁。

“别转了，说的就是你！简直伤风败俗！”

周寄安一脸茫然地和路稚宁对视一：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污言秽语？伤风败俗？”音调越说越，对这几句评价简直匪夷所思，闻所未闻，见所未见。

老爷斟酌着措辞，劝：“这店里坐满了人呐！你怎么能……哎，里那事儿还是你们俩小夫妻关起门来说比较合适。”

周寄安涨红一张脸，气都快从七窍冒来了，她无辜又赧然地辩：“我说的是兜里的手机！不是……”她拽了一不说话的另一位当事人，怎么能她一个人独自尴尬呢！休想幸免于难！

“快！解释！”

路稚宁则是侧过，上齿咬住，一手放在额挡住脸，耳发：“你说的对。”

周寄安瞧他这没息的小媳妇样儿，心一横：还得是自己来！

和老爷车轱辘般来回解释了好几遍，他才半信半疑地歉，说自己可能听错了。

焦烂额的周寄安：半生清白差毁于一旦！您这听力如果和您的手一样捷就好了。

被这么折腾了一通也算是好事，周寄安从一大早上就低落的绪回升到了正常状态。

吃过饭，路稚宁促着她坐地铁回家补觉，她竟是不想回去。

因为在那安静的环境里，她害怕又陷绪的泥沼中，变得不像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