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三年的时候,仍然是他在台上,我在台,他唱着为我唱的歌,神毫不避讳的盯着在后排死死垂着,坐在暗的我。
一首临时加的《浪歌手的人》,燃了半场演唱会的氛围,却又夹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,“颜城月的旧人”在他的粉丝间掀起滔天浪般的讨论度,我边关于这位“旧人”的份猜测就没有断过,一会儿猜是前排邀请的特别嘉宾,一会儿猜是那个对颜城月当众表白的女生,众说纷纭而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,连颜城月的歌声都有压不住现场躁动的氛围。他很清楚他会一语惊起千层浪,但是他还是了。我和他就隔着薰衣草紫的荧光海,隔着汹涌又烈的人,在场馆的最亮与最暗间,秘而不宣的对视着。
不明所以的众人里,只有表妹特立独行,也只有她足够,她猜是我。
“你不会和颜城月有什么吧。”表妹压低声音,侧在我耳边跟我耳语,声音里带着探究意味,“那可是颜城月啊,他洁癖可严重了,怎么会主动要求跟你吃同一饼啊。”
我有些困难的调动僵的表,漏了一个还算自然的、不加其他意味的笑,然后轻声回答:“你在想什么,我要怎么和他认识。”
“也是。”表妹将信将疑的皱着眉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回声光电绚烂织的舞台上,一边看一边笑着打趣我,“你跟艺术从来就扯不上关系,小时候就是这样,唱歌五音不全,舞简直像驯服四肢。”
“现在好多了,我会打鼓了。”我笑着望向舞台上,台上的颜城月在唱着我听不懂的小语的曲,他的形在光影中被不断切割成明暗相间的分,而他心蔓延开的那片沉寂又黯然的影,曾经是属于我的位置,布满我的吻痕与指纹,在每一个夜人静、闭窗帘的房间里扎。
表妹闻言,有些诧异的挑眉望着我,语气带着难以掩盖的惊奇:“看不来啊,什么时候学的,怎么突然想学鼓了。”
“前几年在棠城的时候。”在风声的时候,是颜城月教我的,他邀请我和他同台演,甚至送了我一支侣表作为练成的礼。
我不敢再想了。我觉到眶泛酸,似乎里面已经开了成片成片的朦胧的光,然后泪逆回心上,成雨成霜,令我的心发涩发冷,激起了陈年的疼。
我怕再多想一,我就不能维持住现在这样轻松自得的神,尤其是在颜城月还在我面前,他的声音正通过立环绕的音响扣击着我心房的这般的瞬间。
所以我要用什么借来掩盖这段不同寻常的过去呢。
“棠城的人都是十项全才,我就想着练练鼓,以后也算是一技之。”我的声线有些颤抖的吐了不怎么熟练的谎话,却又带着说服我自己的决心,可悲又可笑。
“那你练得怎么样。”
“还行吧。”我沉默片刻才发觉到表妹在和我说话,此刻我的脑袋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听不真切,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。
“说不定能和颜城月一较呢。”我笑着,心震颤着,带着久违的烈,带着复苏的疼。
“你和吉他手比打鼓,真没息。”表妹笑着调侃我,只瞥了我一就继续专注舞台了,似乎只把我说的当玩笑话。
我的鼓是颜城月教的,说与他一较确实太狂妄,纵然我底奇差,乐也烂,在日复一日的纠正练习后,也真的学到他几分的模样。
“今天的压轴曲是《白云岫》,刚刚我看有好多朋友已经喊了很久了,现在就来了。”颜城月略带着气的捧着麦克风,打断了我和表妹的聊天。他睛是明亮的,若有似无的落在我上。
然后前奏起,悠扬的弦乐模仿着鸟雀的嗥叫声,在渐又减弱的主旋律间,恰到好的颜城月的声音。
“一盏荒芜的灯映照别离到别离
一抹望的轨迹从侧颈到侧颈
从有树的院到有工的玉
等你骨血我生命
等你睛填补我襟”
他的声音还是那样,温柔又动人,带着独特的金属质,就像多年前轻易捕获我的那样,一开就引得一片惊叹声。
“若白云岫霞光熠熠
日照金山鸟雀振羽
我便一步一叩首敬请上听
愿他此生风波不起
等白云岫夜几净
山仰止尽倾
我便一步一回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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