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月----音（二十七）七月底那一周多的时间一直在雨，人心也恹恹的。雨冲走了炎，倒也不是全然一无是。临月白天除了帮梁阿姨些家务，大多数时候就搬个椅在门前屋檐坐着听雨，看书。白茫茫一片，让人心彻底安静来，加上除了她这个放暑假的学生，家里几乎没人，她很舒适。某天中午，她照例在门的躺椅上看书，书里正写到悲痛绝，难以言说的痛苦，她的绪也不由得压抑至极。一只大手走了她手里的书，很突然。她一时来不及转化绪，立坐起来，有些不满：“你怎么在家？”江湛看她神恹恹，果然这雨把人都霉了。“你都知雨大了不门，我怎么就不能在家躲躲雨。”这几天大雨，去哪儿都不方便，得人心烦躁。难得睡了个懒觉，一起来就看见她像个靶似的杵在门。旁边还有一个小凳，那是刚刚梁阿姨择菜的时候坐的，江湛大剌剌地拿开上面的书坐。临月看他实在不像读书的样，偏还要装模作样翻看，她可不想为这些小事儿挨训，于是忍不住：“把书给我吧，我还没看完呢。”江湛还真就把她刚刚看的那本扔给她，但又开始翻凳上拿起的那本。看了几页，他只觉得这书里的女人不仅闲得没事儿，还像神经病。再瞧了书名，他语气嘲讽。“怎么，你也想去沙漠里发疯？”临月觉得他这结论有些奇怪，好像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对，她不想为这些事有争论，但也不好糊他，于是摇摇。“不想，那里太远，还很危险。”江湛低继续看着，对她的话不置可否，还算是有自知之明，就她那板，叁天都抗不过。“那你看这有什么用？”他越发不耐烦。“故事真实又有趣，为什么不看。”临月歪着笑，像个小孩。恰巧翻到这一页，一个疯女人捡石当古董，其名曰室装修，他可真没觉得哪里有趣。“你手里那本讲什么？”江湛看了一她手里拿着的那本，看名字像什么少女读，难得她还能喜这。临月没想江湛没说她，就耐心地答，话里有些低落的样。“就是这本的续集，不过落差很大。”江湛不耐烦。“讲什么？”“她的人死了，她回了国，一直没能走来。”男人的脸莫名黑了。“江临月，这些狗东西少看。”再看去怕是要一扎雨里和那书里的疯女人一样。江湛一向霸又不讲理，临月预想到他的答案，只默默收起来书，打算晚上回房间再自己看。江湛瞧着她那倔劲儿又上来了，懒得废话，直接命令。“换衣服，午和我去。”她放假一个多月，这不去找同学玩，天天在家里看这些狗东西早晚得问题。临月闻言放书站起来。“要去哪里？”“谈生意。”“那我去什么？”哪儿这么多问题，江湛看着女孩一脸天真又好奇的样，生生憋住心里那气。“当瓶。”临月瘪瘪嘴，拿着书上楼换衣服去了。再来时，院里却没有人，她站了两秒，那辆黑大车突然动了，缓缓朝她驶来。她穿着裙和小鞋，确实不好沾，于是乖乖在屋檐等他。他的车技很好，稳稳停在她面前，她坐上车，上一也没有沾。四五个人的聚会，临月安静扮演自己角，一句话也不说。这次应该是和政府门的一些合作，虽然是江湛面在谈，可听着更像是江汉的意思。大概因为她也是江家人，对方说话也没避着，是江汉想把手上的砂石场大，但转型前需要很多审批程。而话里话外，砂石场以前的履历不好，很难完全理净。令她诧异的是，江湛对这些事很清楚，完全不像个中学没念完就辍学的人。她脑中闪过一个念，江湛好像对什么都了如指掌，他怎么到的？她不上话，也听得一知半解，于是脆埋吃果。聊了一午，临月这个局外人都觉得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，无非是各推脱，甚至连程禹委婉表示有好的时候几个人也没松。看来事确实是不好办。晚饭时间快到了，几个却推脱有事要离开。“程上的事我不够专业，不过巧了，待会李青兰过来，她一直说着想和你们聊聊，不知各位肯不肯赏脸了？”

果然已经准备转离开的两人停住了脚步。江湛继续：“看来还是李书记的面大，如今都是一家人了，李书记都不见外了，大家也不必藏着掖着。青兰已经在来的路上，两位先去休息会儿。”这俩人终于没有再拒绝，程禹带着他们先去。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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