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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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四）

理完这边的事已经是傍晚。

程禹开车往丽晶馆方向去，那是江汉私参的一个会所，也是黑山最大的场，江湛念中学那会儿就有了，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。

现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程禹也不避讳。

“湛哥，我还是有担心。”

江湛知他事谨慎，示意他继续说。

“虽然这假酒是卖给政商要员，我们也能赚钱，可要是中途哪一环了问题，随便谁来举报，风险未免太大。”

“那就让他们都不了船。”

短短一句话，程禹如梦初醒。

“程禹，我们认识多久了？”

这话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了，江湛想说什么他不知，但他意识地老实回答：“十二年。”

江湛似是慨：“十二年很久，但今年才是新的一年，小禹，你好准备了吗？”

程禹明白这话的意思，他没犹豫，“当然。”

那年他差被人打死的时候是江湛救了他，他无父无母，从此就发誓要跟着江湛。这么多年走过来了，两人共同经历了多少事，但在这一上他从未变过。

江湛到为止，换了话题。

“赵局的礼准备好没有？”

赵局正是负责市场监的，午那会儿程禹就联系上了，可听语气那边不是很愿意，但碍着江家的面，也不好拒绝，于是约在丽晶馆见面。

“我已经联系好。”

江湛不甚在意：“还有半小时，先去吃个饭休息会儿。”

包厢里，程禹刚好菜从外面走来，就看见李琴已经坐在了江湛边。女人正伏在江湛怀里笑，看见他来才不不愿起。

程禹只当没看见她脸上的不愿，走到两人不远拉开椅坐。

“湛哥，你这手可真是没。”

李琴和江湛诉苦，声音柔的要滴来。

江湛不理，捞起她的一缕发，问：“什么味儿？”

李琴撅撅嘴，和他抱怨：“好像是什么茉莉味，今天那发廊的洗发只剩这便宜味，连我最的夜黎都没有。”

茉莉？原来是香，和他记忆中的那香味对上号了，不过没这么，总觉得似有似无的。

连人好像也是这样。

“那就换一家。”他敷衍。

李琴原本以为他喜这味，还奇怪他什么时候换味了，听到这回答又放心来。

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，你陪我去好不好？”

说着她就要凑上来，江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，推开她。

“去换件衣服，紫的那件。”白的太素了，谁会喜。

李琴听话地站起来，语气里还有些兴奋：“上个月见你穿的那件是吗？你也觉得我穿那个好看？”

江湛哪里记得她穿过些什么衣服。

“嗯，去换吧。”

果然李琴笑着去了。

程禹对这些见怪不怪，湛哥女人多，大多图一个兴，女人面前心好的时候也算得上好说话，可实际上连人名也没记住几个。

赵局来的时候还带着架，这连程禹都看来。

“赵局，今儿我东，别客气。”

赵局并不知江家和这丽晶馆的关系，这有背景的场他们一向不多打听，反正船上那些人，了事大家都跑不了，担心什么。

“江公有什么事不妨直说。”

江湛看了程禹一，后者立倒了杯酒端到赵局面前。

使唤这么个黑面菩萨给他敬酒，不是威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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