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捧起茶，不不慢抿了一。

这杯茶不会要她的命，但已经摆明了徐渺的态度。她就是这样一个以牙还牙的人，真的要谈，就好好谈，拿诚意，别再摆那些傲的姿态。

南湫石放茶杯，双手握，轻轻靠在包着人造革的椅背上，果然没有再故作姿态，而是直截了当地说：“町野和斐文迪可以给你理，条件是滞留在西特维尔的这些人，你要负责带走。”

徐渺投桃报李，同样快地开条件：“放开海陆空，允许我们建设全球通网，修改法律，迁移浮空岛居民，取消财团特权，不再三六九等划分居住区域。”

南湫石略怔了怔，微笑：“非常激的建议。”

徐渺神如常：“但我觉得还是过于保守。”

落地窗外，天沉，人群熙攘，到都能见到求取领袖之血的横幅。暗红的led灯光透过窗，落在南湫石的侧脸上。

她神温柔地望着徐渺：“人死不能复生，城市毁了，却能再重建。”

徐渺把她的命和西特维尔放在一架天平上，对她本人来说，其实并不公平。南湫石认可她的魄力，却不觉得她真的会甘心就这么死了。

徐渺冷静地说：“人死不能复生，但如果是神呢？”

南湫石面大变，尽一瞬就恢复如常，依然被徐渺的视力捕捉到了。

徐渺笑了起来，南湫石瞳孔微缩，恍然发现，在徐渺的冷静之，隐藏着极度的狂妄。她敢一个人来西特维尔，不是为了崇的理想，而是已经拥有不死的躯。

“这不可能。”南湫石霍然起，“机械在上，你怎么可能成神？”

“看来你的神欺骗了你。”

“不，是你在说谎。”

南湫石缓缓坐了回去，渐渐恢复了冷静。

徐渺确实是在说谎，她当然没有成神。但她只需要让南湫石相信有这个可能。

南湫石现在追求的无非就是永生，凡人能用的方法，她肯定都已经用过了。

027的资料，她也了解。

要想超越人类的极限，唯有获赐神明的伟力。如果她信奉的神明不愿意赐予她永生，徐渺却能以凡人之成神，这神还有什么信仰的必要呢？

南湫石沉默片刻，平静地打开了终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