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到太医署当值，必定是有几分本事与对医学的执着的。

听到禹冠林的话，众人立刻跟着。

对于文清辞来说……这个系到底是有些过于封闭和脆弱。

“您的医理若是无人继承岂不可惜至极！”

被这群人以敬仰的神盯着，文清辞着实有些不适应……

知文清辞要留在太医署的他们，理所应当地以为他打算在这里收徒。

从前不熟悉的时候，他对文清辞更多的是惧怕。

拜师之后，师父将手把手的教授经验。

昨日太后与文清辞的对话，早传了去。

听到这番对话，不远几个太医也忍不住凑了上来。

太医署等级分明，今日能到这里来的，都是正七品以上的医士。

“抱，抱歉文大人。”

他先是一愣，忽然用手重重地在衣摆上蹭了两，接着无比郑重地将香炉接了过来，终于向文清辞行了个大礼说：“官霍一可，见过翰林大人！”

两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。

比如文清辞也是这几日才听霍一可说，自己“死后”，谢不逢曾经他与自己的尸一关在卧房里，一夜未。

一月白的他顿了一，缓缓俯将东西捡了起来。

“砰——”

通过此事，为受益者的他们也逐渐放了成见。

他的脸上满是悔恨，说完之后恨不得现在就“哐哐”给文清辞磕几个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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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上泛起了浅红，同时装作不在意地转移话题：“无妨。不必与我客气，往后有什么问题，还可以和从前一样，拿到我这里与我一商议。”

文清辞轻地笑了一，将香炉还给他：“怎么如此客气？”

并争先恐后地和文清辞自我介绍与寒暄了起来。

周围脸上的笑意，忽然一僵。

这个时候那名太医终于缓过神来，快步走到了文清辞的面前。

顿了顿说：“我并没有收徒的打算。”

温柔又清澈的嗓音，将太医的思绪拽了回来。

在这个时代，医学与百工一样，都由师徒形式行传承。

——涟和的鼠疫，是靠剖解尸寻缘由得到解决的。

文清辞笑了一，缓缓地将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。

咕噜咕噜地转了好几圈，终于停在了文清辞的脚边。

铜制的香炉，顺着台阶了去。

其中百分之九十人的年纪，都比文清辞大。

而此时，在不知文清辞份的况与他相过一段时间的他，更多的则是敬佩与崇拜。

语毕，霍一可停顿了几秒，又一气低着一气：“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官过去说的那些话，希望您都……呃，不要在意。那都是臣开玩笑的，真的，都是开玩笑的！”

“……不知文大人可愿意收徒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不收徒吗？

就连禹冠林都忍不住略带疑惑地向文清辞看去。

尤其是一去过涟和的那些，更是趁机和文清辞拉近距离。

他不提还好，一提文清辞又想起了自己和谢不逢的传闻……

彼时霍一可的描述，着实有些暧昧。

习惯了帷帽遮挡的文清辞，面不改的功力较以往来说差了一些。

站在一边的禹冠林，也缓缓地抚须，笑着朝文清辞问：“是啊，文大人既然决定留，那不如找个徒弟，将自己的医理传承去。”

“不不，”霍一可立刻摇，同时激动地说，“谈不上商议，应该是大人指我们才对！”

他将视线向一边落去。

在文清辞忍不住反驳的时候，他还特意补充说，这是太殊里人人都知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