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正准备将药从托盘上取直接递给谢不逢,却被对方的动作打断。
谢不逢缓缓伸手,将帷帽取了来。
他看着文清辞的睛,压低了声音说:“朕的确是在炫耀。”
为一国之君的谢不逢,声音里带着几分只会在文清辞面前显的任:“若是卿能再送礼,让朕多多炫耀就好了。”
说着,又抬手将文清辞的发撩到了耳后。
谢不逢的语气非常认真,他并不是在开玩笑。
……哪怕富有四海,他仍想从文清辞的手中,再讨到什么。
谢不逢并非缺什么。
他只是想再多一与文清辞的关联罢了。
……
文清辞自始至终都不知,谢不逢究竟将自己和那名太医的对话听到了多少。
更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,一开始时有关“走神”的讨论。
文清辞忍不住将当时的对话,反复于脑海之中回忆了好几遍。
他始终没能找到答案。
唯一因回忆而变得清晰的,只有一件事——彼时自己的确因为谢不逢,而分了神。
太医署前院虽然算不上人来人往,但是平日里还是以后不少人于此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“打松修府来的郎中”与皇帝的绯闻 ,便传遍了太殊,甚至于整个雍都。
蕙心,太后正坐在案后品着茶。
她的边还坐着几位稀客
“臣妾听闻陛龙欠安,特从庙里求来佛像,今日,便是为了见陛一面……”说话的人,正是从前的慧妃。
虽然已经成了太妃,但她打扮得仍和当年一样明艳照人,甚至上的彩都比从前更多,日显然过得不错。
正式册封日还虽没有到来,谢不逢要立谢观止为皇太弟的消息,早就已经人尽皆知。
慧太妃向来能屈能伸,如今她的话语里,满是真诚的担忧与恭敬。
太后相信,慧太妃绝对不是装来的。
谢观止还没有册封,慧妃恐怕是这世上最担心谢不逢突然意外的人了。
和她一来太殊的谢观止也了。
不过他的目的,和母妃稍有不同。
谢观止听人说过许多有关谢不逢和那名郎中的事。
他相信,谢不逢能搞如此多的传闻,必定没有什么大问题。
因此谢观止此番,更多的是想要看看,那名郎中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想到这里,谢观止的脸突然变得有些难看。
……文清辞死才不过一年多,谢不逢居然就移别恋了?
他之前的,全是装给人看的吗?
谢观止一想到这里,便为文清辞不值。
听到慧太妃的话,太后手指一顿,缓缓将茶杯放到了桌上。
她的神,有一古怪。
和并不知的谢观止母不一样,太后早猜了那名郎中是谁,并直觉皇帝的“病”绝对不一般。
她也是因此,一直没有去看望“患病”的谢不逢。
坐在太后边吃果脯的谢孚尹拽了拽她的袖:“母后,我也想去看看哥哥。”
太后忽然轻轻地叹了叹气。
将空棺娶回雍都的谢不逢太过疯狂。
她既担心谢不逢更加疯狂之举,影响到江山社稷,又怕他利用权,生生挖神医谷所在。
几经纠结之后,只好选择将兆公公的事告诉谢不逢。
但这仍隐藏不住,她作为亲人的私心。
……太后对文清辞,始终心怀愧疚。
这愧疚如蚁,一日日啃着她的心脏,使她寝难安。
“母后?”见太后不说话,谢孚尹又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。
“好,”太后轻轻地牵起了谢孚尹的手,低笑着对她说,“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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