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药与之前的一样,都是重剂。
饮以后,有脏腑隐痛、咳血的副作用。
理来说吃完药之后应该好好休息才对。
但是谢不逢却并没有遵从医嘱。
吃完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他便消失在了卧房中。
……不知自己是不是多想了。
最近几天,前殿似乎闹了不少,人来人往。
谢不逢也变得更加忙碌。
虽然知对方是一国之君,有无数大事等着他理,不容耽搁。
但是想到副作用,文清辞仍不免担心。
纠结了一会,他还是暂时放医书,带着药箱快步向前院而去。
谢不逢果然在侧殿里。
见状,文清辞不由蹙眉:“陛,您吃过药后不好好休息,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“卿是在关心朕?”谢不逢的声音,穿过珠帘传了过来。
文清辞脚步一顿,不由替自己辩解:“臣只是怕病人了什么差错,被人误会医术不。”
一刻,侧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。
这座侧殿原本有一半的空间,是用来储存药的,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凉燥。
因此房间里的窗略少,照明有些不足。
此时谢不逢并未将灯全亮。
一切都藏于昏暗之中。
“陛可有咳血?”文清辞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无妨,”谢不逢喝了一茶,“只是简单咳嗽而已,不信的话,卿可以过来自己看。”他的话语里,带着几分笑意。
走近之后,文清辞看到:谢不逢的正常,脸也没有什么变化。
刚刚的咳嗽,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。
文清辞总算是松了一气:“那便好。”
灯火照亮了谢不逢的脸颊,他似乎非常享受文清辞的关心。
琥珀的眸盯着面前的人,毫不避讳地将“喜悦”两个字写在了脸上。
文清辞的目光意识闪躲。
几秒后,落在了谢不逢前的桌案上。
前几年在废帝边时,文清辞就因为过度参与政治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。
他知作为一名医生,自己不应该关注这些。
但是看到蚕丝玉柄卷上的字后,文清辞还是大吃一惊,忘记了将目光移走。
“卿在看什么?”谢不逢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文清辞立刻将视线移开,自己刚才的行为,的确逾越了份。
想到这里,他不由有些张。
然而谢不逢的反应,却和文清辞想的不同。
“卿,坐。”说着,谢不逢便如上次那般揽着文清辞的腰,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旁。
他的动作,无比的理所应当。
接着轻轻地将桌案上的东西拿了起来。
借着烛火生的光,文清辞终于确定自己方才没有看错——案上摆着的,的确是一封圣旨!
……而且不是一般的圣旨。
“这是册封太的诏书,”谢不逢的语气极其平静,好像他说得并非什么大事一般,末了还不忘皱眉替自己订正,“不对,应当说‘皇太弟’。”
“陛要封二皇为皇太弟了?”
文清辞的心忽然重重一坠,连推开谢不逢的手,起离开龙塌的事都忘了个一二净。
谢不逢娶了自己的“棺木”。
不娶妻,不生。
这一切早就在暗地里摆在了台面上。
但直到看到这份诏书,文清辞方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,谢不逢究竟有多认真。
……原来最近一段时间,侧殿的闹是因为这件事。
文清辞的语气有些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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