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的手指机械般活动着，心早不知飞到了哪里去，兔也被他摸得躲躲闪闪。

太医见他仍在这里不动，不由有些着急：“这兔是当年那位留来的，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？”

那名年轻太医提着今日煎好的药走了过来。

……自己早就在纵容谢不逢了。

为此，谢不逢整整两日没有阖。

看清这一幕之后，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惊恐：“这是陛的兔，平常不让人碰的。”

——有些重、有些快。

说完那句话后，谢不逢便离开了小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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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又匆忙向后张望了几，确定周围没人，这才缓缓地松了一气：“还好陛没有发现，不然你可就遭殃了。”

文清辞没有给他留太多的东西。

文清辞的呼，随之一窒。

雨逐渐停了来。

似乎真的是要留文清辞在这里，陪兔玩耍。

但转念他便想起……谢不逢的的确确曾在登诚府的皇寺里遍请鬼神，以血祭天。

找到这兔的时候，他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颤抖着将它抱在了怀里。

听到这里文清辞本想反驳，谢不逢不信鬼神。

明明还是惯有的平淡语调，但是落在文清辞的耳，却变得极其危险。

站在他边的年轻太医继续说：“陛心疼这只兔，并未将它关在笼中，而是任由它在太医署的小院里跑。我记得之前有一次，这兔不知跑到了哪里去，不见了踪影。陛居然亲自带着一队人，了两天时间翻遍了整个太殊，才在某个废殿之中找到它……”

刚才被谢不逢碰过的左手，还有前的，都在这一瞬间灼了起来。

甚至那之后茹素一月、大祭天地。

纵容。

谢不逢的语速极慢、极轻。

于是谢不逢更加拼命地想要留对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。

温柔是一纵容，原那一夜更是一纵容。

过往的二十余年，他研究医学，研究人的“躯壳”，唯独没有时间去研究人心。

直到有人现，声打断文清辞的思路：“天呐，你怎么在摸这只兔？”

他的声音哑哑的，每一个字都轻轻地敲在了文清辞的心间。

“他还以为他的主人，将他抛弃……”

……谢不逢中说的，真的只是这只兔吗？

可是生来便能听到恶意的谢不逢，却对此格外。

那次可惊动了数千人。

似乎意识到不该步步。

文清辞试着解开系带，想要拜托人替自己将这件披风还给对方，却无奈发现谢不逢不知有意无意，竟然在披风上打了一个死结。

谢不逢突然将话语中的危险掩藏了起来，他的视线落在兔的上，并在文清辞的耳朵边轻声说：“所以现在，卿可否好好陪陪他？”

“……只是一只兔而已，为何不让人碰？”文清辞喃喃自语。

“别看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白兔，在陛的里，可比人值钱多了，”太医迅速说，“这一年多的时间，一直是他亲自照看，只有小公主偶尔能来陪它玩玩。”

“卿，你说他的主人为何不像之前说好的那样，早早将他杀了，用实验。为何还要留他一命，对他如此温柔？如此纵容？”

隔着并不厚重的衣料，文清辞清晰地到了谢不逢的心。

气温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。

文清辞轻轻地了。

逢慢慢收手臂。

最后他只得放弃这件事，缓缓俯，抚摸兔的额。

“或是以为他的主人不要他，将他孤零零地丢在了太殊里。卿你说，这只兔他是不是……很可怜？”

两人的贴在了一起。

文清辞与谢不逢完全不同。

谢不逢在文清辞耳边低语：“这只兔已有一年多时间，未见他的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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