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拿丝帕,仔细将它。
“怎么是你?”文清辞的左手还是有些用不上力,他用右手托住兔,走回屋里将它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,“为何不在自己窝里待着,反到跑。”说着便轻轻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。
一个稍显荒唐的念,现在了文清辞的脑海之中。
理智告诉自己,这不可能。
这是文清辞的心脏,还是因为谢不逢的话而轻轻颤了一。
刚刚走到平常验药的小院,文清辞余光忽然看见——院一角,有小小的白影在草丛之中虚晃而过。
兔也像能听懂文清辞的话似的,轻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。
算了, 算了, 还是保命要。
谢不逢将手中的竹篮放在了石桌上。
略微厚重的织锦缎,将文清辞上的缥缈之气压了来,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华清贵之态。
这几日过雨后, 那些衣服便有些单薄了。
随着他的动作,那白影也突然定于原地,一动不动。
直到这个时候,文清辞终于看清……原来这藏在草丛之中的白影,是自己当初留的那只兔。
被冻到的文清辞不再多想,直接将这件衣服穿在了上。
……如果自己没有认错的,那个篮里面装的,似乎是晒的蔬果?
他伸手去轻轻摸了摸文清辞怀中的兔,淡淡地说:“这段时间,它只有我一个人喂。”
机谨的红眸顺着草木的隙向他看了过来。
它也不会在一夕之间突然起效,而是会在大概一月的时间,一蚕掉人的记忆。
自己当初的衣服虽然还好好放在太医署中,但若是被发现这个“松修府”来的郎中, 穿了“文太医”的衣服,一定会让人怀疑。
见雨已不大,着帷帽的文清辞小心合上雨伞并将它放到一边。
接着便将兔再次抱回了怀里:“好了,我带你回去吧。”
也不知这只兔在外面跑了多久,白白的有些,同时也沾了一些青草的痕迹。
草木上挂着的雨滴,了衣袖之中。
变当日,太医署首当其冲,文清辞还以为这只兔也死在了当日,或是跑丢不见踪影。
这只兔,是当初唯一的“幸存者”。
上额间那鲜红的朱砂,此时的他正如同从神龛中走的人一般,清贵而疏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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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是?”
受到这阵寒凉, 文清辞的左臂, 瞬间刺痛起来。
文清辞正起,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他意识回去看,接着便见一玄衣的谢不逢走小院,现在了自己的背后,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竹篮。
始终惦记着研究的他,便在这里养了几只兔,趁着这个时间实验了起来。
这段时间该不会都是谢不逢本人,在照顾这只兔吧?
文清辞撑着把纸伞,缓缓地向前院而去。
摸了两后,谢不逢便从竹篮里拿果,放在了兔的嘴边。
从涟和带来的衣, 全是夏装。
——就像眠是逐渐失效一样。
谢不逢的语气非常平静,但文清辞竟然从他的语气中,读了几分隐忍的伤。
就像是……谢不逢这个一国之君,在这一年间都是在与这只兔相依为命一般。
没想到今天,自己竟然又见到了它。
“陛,您是来……喂这只兔的吗?”
文清辞刚到太医署时,还未完全失忆。
文清辞的手臂,不由轻轻地震颤了一。
大雨虽歇,细雨不止。
就在文清辞纠结的时候, 一阵冷风顺着窗了来。
卫朝行宽袍大袖,但腰却并不松垮。
接着缓缓蹲,伸手去把藏在草丛背后的小家伙抱在了怀里。
刚到太医署时的记忆,在刹那之间被这只白兔唤醒。
送药的太医还没有来,文清辞犹豫了一,撑着伞走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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