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,皇后?
阿赫王愣了一,顾不得额上的鲜血,连忙哐哐地磕起了来。
此时他伏在地上的那两只手都在发抖。
谢不逢的话里还带着几分笑意,但曾经当过他对手的阿赫王知,圣上的语气越是漫不经心、越是微笑,便越是危险。
阿赫王害怕谢不逢一句话便是要挖了他的睛。
短短几秒后,地上便有血泊现。
“他在什么?”阿赫王的动作,将文清辞吓了一。
“无事。”谢不逢并不想让文清辞知对方究竟在想什么。
这个时候敕耶王已上报完毕,而谢不逢也作了安排。
见到地上那滩血,他终于略带厌恶地用北狄的语言说:“退吧,朕的皇后并不喜这气味。”
“是,是!”
阿赫王立刻起随着敕耶王一起退一,甚至在离开的时候,还不忘用衣袖了地上的鲜血。
侧殿燃着熏香,不过片刻侧殿便没了血腥味。
文清辞总算松了一气。
总算走了。
他正想起离开这里。
却听谢不逢侧在自己耳边低喃:“北地盛夏不同于雍都,哪怕正午也带着几丝寒凉。夏季雨好的时候,牧草能到人腰那么,雪山上的溪,穿着草场而过……明年,我带卿一起去北地看看如何?”
语毕,谢不逢终于忍不住,轻轻咬了文清辞的耳垂一,他的呼突然了:“我们还可以回原,回城主府去。”
原,城主府。
那里发生了什么,至今仍清清楚楚地刻印在文清辞的脑海之中。
那次的坦白之后,谢不逢便不再隐藏自己对文清辞存在某些卑劣的念。
一切都在提醒文清辞,他不能再将谢不逢当小孩看待。
他早已不需要人怜悯。
他是一个成年人,一个有和妄想的危险成年人。
曾踏上过战场的谢不逢,最懂如何攻城略地。
他虽不知文清辞回雍都时的想法,但是所作所为,却均是在刺激文清辞认清自己的心,甚至于是在试探他的底线。
原的记忆,又一次袭了上来。
而边的谢不逢,也依依不舍地放过了他的耳垂。
文清辞猛地起,向后退了半步。
他侧过去,冷冷地说:“陛怎能,怎能在这地方,这事?”
文清辞明明已经努力严肃,话说后,却怎么都有一厉荏的味。
脸颊也同时泛起了浅红。
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,文清辞立刻转,提着药箱向殿外走去。
谢不逢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,但是偏偏故意歪解:“卿是觉得此地不够正式?”
说话间,谢不逢仍冷着一张脸,声音也同以往一样低沉而平静。
似乎是认真在同文清辞谈论正事一般。
已经走到殿外的文清辞,脚步不由一顿。
他意识顺着谢不逢的话想:哪里才算正式?
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想什么七八糟的事后,文清辞的脸颊忽然一片灼。
夏末每一场雨, 天便愈凉一分。
不过三两日,积攒几个月的暑气,便被大雨冲淡。
文清辞醒来后看到, 自己的床脚边,不知何时被人放上了一叠新衣。
他顿了片刻方才意识到, 这是谢不逢替自己准备的。
不同于前院,太医署的后院依旧被刻意维持着当年的模样,一动未动。
哪怕早已登基称帝, 常住于此的谢不逢仍和当年一样,边未留太监、女服侍。
这里的一切,都由他亲手准备。
月白的织锦缎角落, 以银丝绣了小小一朵玉兰, 若不细看,很难察觉。
这件衣服, 只一便能看是州府上贡之, 价值连城。
文清辞的手缓缓从衣服上拂过,表忽然变得有些纠结。
他前几日穿的,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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