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始至终,文清辞的上都没有一丝半的张与慌。
重剂与之前的药方相比,效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立竿见影。
次日清晨,不少病患的状态,便已可见与前几日有了区别。
又过一日,效果更为明显。
直到这个时候,太医们总算松了一气,但文清辞却始终不敢放松。
要想治好疠疾,只靠一服药是不够的。
午后,文清辞和宋君然,还有雍都的太医们待在议事厅,讨论着一步的计划。
“……待症状变轻后,便要放缓药量,以防止药效过,反伤正气,”文清辞一边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说,“每人用药的剂量都需随病变化而增减,此事各位应时刻关注。”
剂量的调整对方剂效果至关重要。
这件事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。
“是是!”众人连忙应。
或许几日前,他们还将文清辞看作“江湖郎中”。
但今日,却恨不得将他当神仙一般供着。
——若是此次疠疾真的能被顺利理,自己也可以跟着前人一起,名垂青史了。
而在他的边学上一两手,对今后自己行医,也有利无害。
“还有什么事,您尽吩咐便是!”
文清辞垂眸笑了一摇:“暂时没有,你们还有事吗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众人立刻摇。
议事厅里安静了来,太医们开始整理宣纸上的笔记,研究方剂的奥妙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玄黑的影,忽然现在了门边。
是谢不逢。
见他来,周围太医立刻绷了神经,唯恐自己不小心到陛的逆鳞。
但谢不逢始终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。
他缓步走了来,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。
“这是县衙署外百姓赠予你的。”说着,谢不逢便轻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。
文清辞顿了一,缓缓将东西拿了起来。
打开木盒后他看到——这里面装着的,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木雕。
见状,宋君然也跟着凑了上来。
“这是你的手,”认木上雕的是什么后,宋君然不由低声慨,“他们还真是上心。”
受制于木料大小,那个木雕上,只刻了一只右手。
而它所雕的,正是文清辞拿着银针的样。
淡淡的香味,自文清辞的手中散了上来,透过白纱传到了鼻尖。
……这是一块紫檀木。
放在雍都,或许算不了什么,但是在涟和却是一个家最值钱的东西。
“这太贵重了。”文清辞不由摇。
此时他手中的东西,仿佛比黄金还要沉重。
文清辞动作变得无比小心。
他的确从未受过如此大礼……
“你好好拿着吧,”禹冠林放手中茶盏,拱手向谢不逢行了一礼,接着走了过来笑着对文清辞说,“也当是对自己的鼓励,这都是病患的一番心意。”
站在一边的谢不逢缓缓。
有些不适应这夸奖的文清辞顿了一,轻声客气:“还有众位的合,与巡官大人的信任,若不是您铤而走险,使用我写的……”
没想一刻,谢不逢突然垂眸向他看去,接着缓缓摇打断了他的话:“并非铤而走险,此事只有你能成。”
谢不逢的目光无比认真。
被人无条件信任,是一非常奇妙的觉。
文清辞行走江湖多年,遇到疠疾无数。
但哪怕生死关,大分病人知前的大夫就是“文清辞”,都会将他避如蛇蝎……
从来没有人愿意给他这样一个机会。
这是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。
文清辞的心,不由随着谢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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