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沉默着坐了良久，久得车速开始慢来了，代表着他们将到家了。刚才车窗外飘落的黄叶不见了，有的是绿油油的叶。林字湾以为夏约如不会回话了，毕竟她是不开心的。夏约如是需要工作的。提升自己，帮助林字湾，都是她工作的理由。夏约如从读书到现在，认真忙活了几年，都是因为这两个理由。现林字湾直截了当地叫她辞职，还说不用她的帮忙。显得夏约如可笑。林字湾知自己的话重了。放在以往，若伤人是免不了的，叫夏约如的伤心淡也好，他会用千万句话，极婉转说意思。但重来一次，林字湾仍会直白地说来。确定结局的好后，林字湾总想要过程也是好的。现在一想，弯弯绕绕一圈，何必不在一开始，就一条直线到结局。过程不重要。可看到夏约如失了魂，林字湾还是心疼了。他正要安抚，夏约如张了。她说：“为什么？”林字湾受到声音中微以难察的颤抖，看到她中的红血丝，嘴上的裂，看她的双手撑在车座上，以撑住，她撑不稳了，摇摇晃晃。今天的天气不算好，风是冷，林字湾没开窗。他清晰记得，于是便没有去看。夏约如再次声说：“你已经……”她喊叁个字，陡然收回声音，顿了顿，气势弱了，泪滴了几滴，继续说：“你不是已经有准备了吗？为什么不放我去？”夏约如的话说得糊，意思却不。

那像是个遮丑布。她不愿明说，只敢在旁风，撩动布块。林字湾有些惊讶。他本以为夏约如会闹，至少会冷了他。他不知夏约如是什么时候知的，也不知夏约如为什么若无其事。但他同样愿不直接扯掉遮丑布。他说：“我觉得不够。原以为够了，现在看来，还是不够。”他每天能够收到几百条消息，几乎全是关于夏约如的，事无细。如果想夏约如的脸和声音，拿手机就可以看到、听到。然而林字湾依旧觉不够，他仍旧惶恐不安，若有所失。夏约如是无辜的。夏约如知，林字湾也知。别人听说了，看着悲愤的林字湾，最后的最后只能叹气，告诉夏约如少和男人笑。夏约如是委屈的。但那又如何，只要林字湾想，他自己要，夏约如也要去。望是泥沼，然而林字湾确信，夏约如会照自己的想法去。夏约如的一切好像皆是为他。夏约如说她要漂亮，是为了林字湾更有面。说她的学历、好工作，去说，最后还是会夸到林字湾上，说他有光。夏约如说她在学怎么当个贤助，她愿意为林字湾分忧。她说了好多，收益的人里都有林字湾。所以林字湾想，夏约如会甘愿听他的话。如此，林字湾更不明白，为什么夏约如不他，却能够事事为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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